“神經病!”張學滔不屑的啐了她一口。
“那又為什麼自殺?”許久不吭聲的江子文再次說話了。
“我那不是自殺,是給自己找一條唯一的活路!”許佳音眼睛又紅了起來,“沈江墨這個混蛋,他根本不在乎我肚子裏有他的孩子,對我百般折磨,我當初以為他會給我孩子一個家的想法真是蠢透了!我知道太多事情,他不會留我多長時間的!之所以要在婚禮上公布我懷孕,無非是借我懷孕弄死我,孕期抑鬱症自殺或者生產的時候死亡,這些都很容易蒙混過關!”
我心內唏噓,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個沈江墨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
“於是,我才做了那麼一出跳樓,趁著他出差,他趕回來需要時間,其實我早安排好了醫院的人,他們向外界宣稱我已經死了,沈江墨回來看的時候,又讓我出現短暫休克,他怎麼會知道我還活著呢?我散盡所有財產才做成了這個局,現在墓地裏躺著的人,連我也不知道是誰……”
“你懷著孕跳樓,真死的概率也不小吧!”我問。
“那又怎樣?死裏求生即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能放棄,歡歡那個賤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沈江墨的人,屢次想下手害我,如果不是我警覺,恐怕現在早和江子文一樣,變成鬼了!隻是可憐了我的孩子……”她終究曾經是一個母親,悲切的將手放在小腹上,那裏已經沒有孩子了,隻有一個滿身怨氣的胎靈住在她
心裏,折磨著她。
“好吧,所以你死裏逃生一直躲在我們背後,想利用我們的手幫你幹掉沈江墨?”張學滔明知故問。
“是又怎樣?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聯手嗎?以你們的力量也未必低的過他,多一個幫手不好嗎?”她飛了一個媚眼,但她已經不是當初容貌出眾的許佳音了,此時的她做出這個動作倒讓我平添了一分惡心。
“嗬,你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能成什麼事?”張學滔對她不屑一顧。
“你!”許佳音怒目而視,大約對他半死不活的形容及其氣惱。“你可別忘了,你們查到的那些線索,可都是我提供的!”
“下一張紙條上是什麼?”江子文問道。
“龍湖山莊。不過想必你們也知道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信息對等了,你們可以甩掉我,隨意!”她不善意的瞥了一眼張學滔。
“為什麼要把第一張交給秦朗?”江子文蹙著眉頭。
“我沒想交給秦朗,我隻是放到了你們住的那間房子裏,可能湊巧被秦朗看到了吧……”
原來如此,當時秦朗一定是聯係不到我們,才孤身犯險,釀成了悲劇。
“好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我也該走了!畢竟,這裏有人不歡迎我。”許佳音站了起來,說著要走,卻全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是拿眼睛斜睨著我和張學滔。
“不送!”張學滔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則定定的看著江子文,等著他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