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們可算回來了!你們若再不回來,他這一口氣我可吊不住了!”張不三急急的把我拉個過去,“快!快滴些血到他嘴裏!”
我這才看清江子文的樣子,他合著眼躺在張不三的床上,麵如死灰,衣服上染著斑駁的血跡,一看便是受了重傷!
“子文!子文!你怎麼了?”我踉蹌著撲倒他身上,大聲叫著。
“快點!你的血能救他!”張學滔朝我大吼。
我這才反應過來,一口咬破了中指,塞到他的嘴裏,我用力的擠壓著傷口,一滴滴鮮紅的血流進了他的口中,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麼,他的臉色竟然漸漸的紅潤起來。我心中一喜,更用力的擠著,越來越多的血在滋潤著他的生命……
“夠了!孩子!”我模糊的聽著張不三好像在喊我。
我想答應他一句,可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睜開眼睛,竟然是我躺在張不三的床上,而江子文則好端端的坐在我身邊。
“你沒事了?”我開口說話,卻發現聲音小的像蚊子叫。
“沒事了!”他紅著眼圈,低頭吻著我受傷的手指,此刻,我依然感覺不到疼。
“我……”我還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了?張不三跟張學滔去哪兒了?
“別說話了!你好好歇著吧!”他打斷了我,給我拉了拉被子。
我搖搖頭,我不想再睡了,我得看著他,否則我心裏不踏實。
“你瘦了很多!”他憐惜的摸著臉,“聽學滔說,你不好好吃飯?”
我輕輕地笑了笑,我的確沒好好吃飯,如果不是為了練習射擊,我想我連一口都吃不下去。
“看樣子,你也沒好好睡覺吧!眼睛都熬成熊貓了!怎麼我才離開三天,你就換了一個樣子呢?”
嗬嗬,才三天嗎?可我怎麼覺得像半輩子那麼漫長?想想自己哭了醒、醒了哭的夜晚,還真是沒好好睡覺呢。
“聽說你學會了打槍?看來我老婆打算轉型做霹靂嬌娃了呢!”他淺笑著。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我又想問他這幾天究竟遇到了什麼,可又被他打斷了。
“你別說話,我都告訴你!”
他就這麼拉著我的手,緩緩的說著,“我藏起來等了兩天,終於等到那個陳大夫出門,我悄悄的跟著他,我以後他是要去見歐陽夏,卻被他帶到了鄉下一間破房子裏,他們在那裏做了一個陣,困住了我,真是廢了千辛萬苦才跑出來啊!”
他說的很平靜,就像再說別人的事情,可我能想到以他特殊的體質,被困在一個陣法裏會多麼無助,千辛萬苦?恐怕是死裏逃生吧!
“受傷了嗎?”我問。
“我硬闖出來的時候被他們的陣法所傷,那個該死的陳大夫還朝我開了一槍。”說著他解開衣服,我看到他左肩上綁著繃帶,隱約還有些血跡滲了出來,我的心一陣抽痛,隻得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還好我及時趕到這裏,張伯伯又救了我一次,你也又救了我一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他頓了頓,我期待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