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滔無奈的一笑,“謝謝你的信任!你們走吧,走之前把我打暈就行,我相信你有這個力道。從這裏向正南走,大約500米的地方有棵老槐樹,骨灰就在樹下埋著。”
“你怎麼知道骨灰在那裏?”我覺得張學滔越來越神秘了。
“我怎麼不知道?那骨灰就是我藏的!”我和江子文麵麵相覷,“陳館長把那骨灰交給我處理,他本來讓我撒到山裏去,可我覺得這件事不一般,就悄悄留了下來!順便告訴你們,火化前我給那屍體好好的整理了一番,它走的很體麵!”
呼!幸好他留了下來,此刻不管他究竟是什麼人,我都想謝謝他了。又聽到他給了江子文最後的尊嚴,我站起身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道了聲謝謝!
“不必!死人原比活人更單純善良,他們本就該清清白白的來,幹幹淨淨的走!”
看著這個大男孩,我們對入殮師的工作油然升起一種敬佩。
“黑爺是什麼人?”江子文問道。
“沒時間講這麼多了,有緣你會見到他的,快走吧!”張學滔諱莫如深。
江子文亦不再多說,拉起我便準備離開了,“兄弟,多謝了,如果日後再相見,我一定會報答你!”
張學滔也站了起來,恢複了初見時爽朗的微笑,我這才發現,他和秦朗一般高,又都屬於魁梧型的,看起來特別想一對兄弟。
“謝倒不用了,我也有我所圖!我看,你得先說聲,兄弟,得罪了!”說罷,便指指他的後腦勺。
“那,兄弟,得罪了!”說罷,江子文利索的一掌砸在張學滔的後腦上,張學滔應聲倒地,江子文便拉著我逃出了殯儀館。
依然是鬼魅一般的速度,我覺得以這種速度,連攝像頭都照不到他。
轉瞬間,我們便達到了老槐樹下,由於沒有工具,而這裏的土質又比較鬆散,我們就徒手挖了起來。
“剛剛你會不會打傷他?”我邊挖邊問。
他停下了手裏的活計,滿頭大汗的看著我,“我怎麼發現你關心任何一個男人都比關心我多呢?”
“無聊!小氣!”我嘟囔著,低頭繼續挖土。
“放心吧,你老公手底下有準頭!”這廝繼續說著。
“你是誰老公?別口沒遮攔的,誰說嫁給你了?”我臉上一熱,便把頭更低了,趁著夜色把自己的羞澀掩蓋起來。
“不嫁給我?那你跟這挖什麼土?再說了,你沒聽張不三說?我們是三世夫妻,你要不嫁給我,那什麼邪靈哪天鑽出來,人家老頭半輩子不是白幹了……”
這人怎麼這麼多廢話,我恨的抓起一把土扔到他身上。
“嘿!你冷靜點啊,這土可是埋你老公骨灰的土,你這可就有失敬意了!”他佯怒的看著我。
“你自己挖吧!”我賭氣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他自己在那挖著。
不一會兒,他仿佛真的挖到什麼東西,“老婆,過來!我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