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一定是江子文,仁秀公寓的事情秦朗是不知道的。看到江子文站在身邊,我又不可抑止的哭了起來,“子文,可是秦朗死了!”
他靠上前來,把我摟在懷裏,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秦朗比江子文要矮一些,所以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大概有些別扭。
“秦朗死了,我比你更難過,放心,我一定會用這副秦朗的身軀幫秦朗報仇雪恨!我再也無需顧忌他們了,新仇舊恨一起算!”他咬著牙憤恨的說著。
陌生的身高差、陌生的溫暖胸膛都讓我很不適應,我還是推開了他。
“對不起,我不習慣,這是秦朗的身體。”我囁嚅的說。
“我知道,我會去求張不三給我們想個辦法的!”江子文體貼的握了握我的手。
“我們下麵怎麼辦?”經過這麼多事,我幾乎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
“龍湖山莊雖說是我家的產業,但爸爸從來不讓我去,許佳音突然想到要去龍湖山莊舉行婚禮,之前我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現在細想起來,諸多疑點。許佳音的想法不一定爭取過爸爸的同意,所以龍湖山莊也許已經被她利用了,想必有不幹淨的東西。”
“那我們怎麼辦?”
“秦朗留下的紙條呢?”
我趕緊從口袋裏翻出那個染了血的紙條,遞給江子文,江子文展開一看,那上麵寫著“普提鎮殯儀館”。
看著字跡上麵秦朗的鮮血,我又難過起來。
“小意,我們今晚離開這裏!”
“你身體行嗎?”我狐疑的看著他。
他的臉上浮現出江子文經典的笑容,輕輕的牽了牽嘴角,可由於這五官是秦朗的,看起來總有些怪怪的。
“受傷的是秦朗,現在是我在駕馭這個身體,所以這些傷痕便也不存在了。”
“那我們去哪裏?”
“普提鎮!”
等我們到達普提鎮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這是我第一次和江子文一同出現在陽光下,可因為他用著秦朗的身體,我還是覺得有些陌生,不能接受一些親昵的動作。
我們打聽了幾個老鄉,才找到了普提鎮殯儀館的所在,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
“你們來這幹嘛?”那保安不善的質問。
“來打聽件事兒。”江子文不卑不亢的回答。殯儀館這個地方沒來由的有一種肅穆和涼意,我便躲在江子文的後麵,看著他與那保安交涉。
那保安額頭上橫亙著一條傷疤,讓他看著越發不像好人,“來這打聽什麼事兒?”
“上個月10號這裏有沒有火化一名無名男屍?如果10號沒有,我還想問,11號,12號有沒有?”江子文仿佛一點都不懼怕那刀疤臉,反而往前逼近了一點,盯著他的眼睛。
刀疤臉大抵也是外強中幹,江子文從小優越的成長環境給他形成一種天然的霸氣,在這樣的注視下,刀疤臉的眼神開始遊移。
“沒有!”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