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你可以不相信我,你隻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斷就好,你考慮考慮吧,我的電話號碼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想好了隨時聯係我!”我甩甩發尾,準備毅然離開。
可我還沒邁開離開的步伐,便被他又叫住了,看來他對假江子文的懷疑已經不是一點半點了。
“怎麼合作?”他問。
“很簡單。”我鬆了一口氣,“安排我到江總身邊,助理也好,秘書也罷,反正基本的文員工作我都可以勝任的。”
我本以為這對他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可他一聽卻泄了氣,“今時不同往日,江總事事不聽我的,何況是安排貼身秘書,他更不會聽我的。”
我恍然大悟,秦朗是江子文的心腹,自然就不會成為現在的江總的心腹,他不僅不會聽信秦朗的話,還會排斥他,防範他,可能如果不是出於維護現在穩定的狀態,不過多的引人懷疑,他還會開除他。看來我的如意算盤是白打了,我頹喪的低下頭。
“不過,我在人力資源部有個熟人,我可以想辦法讓人力資源部出麵操作這件事情。”他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想出這樣一條曲線救國的途徑,總算我們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我由衷的趕到歡喜,馬上對他說:“很好。如果他征詢你的意見,你還可以適當阻止,盡量撇清和你的關係。”我仍不忘叮囑他自保。
“我答應幫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嗎?” 他濃黑的眉毛下一雙樸實的大眼睛透著急切。
可是我該怎麼告訴他真相?告訴他真正的江子文已經變成了鬼?他會相信嗎?他能承受這樣的現實嗎?思考再三,我準備隻跟他說一半。
“想必你也懷疑此江總非彼江總,事實上真正的江子文已經遇害了,但事情的始末我還沒有搞清楚,不過很顯然,裏麵的江總脫不了幹係。”我憤恨的朝著假江子文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些話對秦朗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他和江子文的感情非常深厚,突然讓他接受江子文已死的事實肯定不容易,他就這麼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還在咀嚼著我剛才這番話。
而我,也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以後還要潛伏在假江子文身邊呢,不能太引人注目,我便拋下秦朗,歡快的踏上了回程。
“容意,你到底要做什麼!”江子文一現身就對我咆哮起來。
“潛伏。”我淡淡的說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說了,你不需要在插手我的事情!”他狂躁的站在我麵前,寬闊的胸膛因為方才的咆哮劇烈起伏。
“不需要不代表不要!”我仰頭看著他,我們本來就有近二十公分的身高差,現在我坐著,他站著,差距便更懸殊了,但他這樣的居高臨下並沒有讓我退縮。
“你怎麼不明白?你是瘋還是傻?這樣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秦朗!”他因為極度憤怒英俊的五官漸漸扭曲,一雙大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在向我揮舞著。
“你問過我嗎?我是不是願意看著你二十五天後孤單的消失?你問過秦朗嗎?他是不是願意對一個假的江總卑躬屈膝?他每天都在被排斥,被冷遇,他懷疑,他傷心,你確定他願意過這樣的日子嗎?”我蹭的站起來,盯著他的眼睛,用不亞於他的高分貝聲音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