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隔住了幾天院,依合終於又活了。走在路上隻覺神清氣爽,仿佛長期被禁錮了的人突然得了自由一般,靈魂都複活了。
依合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伸出手拿過一個橘子。代槁從裏屋走出來看了一眼依合,沒有說話,走到依合身邊坐下。從依合手裏拿過還未剝完的橘子,拿在手裏剝了起來,剝好了,又扳下一小瓣喂到依合的嘴邊。依合看也沒看喂到嘴邊的橘子,張嘴就接到的嘴裏,眼睛還是睜著電視目不轉睛的看著。
“依合。”代槁輕聲喚道。
“嗯。”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那天晚上,其實是個誤會。”聲音有些遲疑。
依合的身子頓了頓,轉過眼看著眼前的人“我知道。”像是一聲歎息。“我知道,我不夠成熟,還有些小孩子心氣。可是我見不得哥哥與別的女孩在一起,還做、、、、那種事。”說著說著臉不驚染上些粉紅。
“傻子!”代槁撫了撫依合的長發又說道:“我永遠隻會愛你。”
依合還從未聽過代槁講情話給她聽了,現聽他這樣說自己卻先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嘟了嘟圓潤的唇,裝做氣鼓鼓的說道:“哥哥,才是傻子。”
代槁輕笑道:“好,依合不是傻子,依合是傻子的、、、、。”話還未說完依合便接了過。
“是小傻子。”
代槁笑了笑並未再說話,隻是那眼裏的汪汪春水分外清明。依合看著眼前的代槁,一如每次一樣。她隻覺得自己像溺水的人,卻不想呼救也不想活下去,隻想沉呀!沉,隻覺落到了地獄都還不夠。
清晨代槁走在一條路上,因是清晨行人並不是太多,人來人往也有好些人,大多都是提著包去上班的,走得都很急,誰也沒有注意到誰。迎麵走來一位60來歲的老人,那人走得很慢,手裏還拿著一根拐杖。正在這時,不知道從身後什麼地方跑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快速的從代槁的身後跑了過去,結結實實的將那個手裏拿著拐杖的老人撞翻在地,可那撞了人的中年男子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轉過頭便跑了。四周人來人往,竟也沒有一人伸出援助之手,來攙扶一把這個被人撞倒在地的老人。
代槁直直的走到那個摔倒在地的老人麵前,彎下腰,伸出手將那個老人從地上扶了起來。而那個被代槁攙扶著的老人的眼神一直落在代槁的臉上,嘴角似有絲絲肯定的笑意。
“您還好吧?”代槁關切的問道。
“還好,”
“那我扶您到對麵去座一座?”代槁伸出手指了指前的的座椅。
“嗯。”那個老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當代槁將那老人扶到座椅上座剛一坐好,那個老人便拉著代槁的手說道:“小夥子,你可否幫我去買一瓶水?”
代槁側過頭看了一眼那個老人笑著說道:“您先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那個老人沒有做聲,隻是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遠去的背影。過了一會代槁將手中的水,擰開了瓶蓋遞給了那個老人,那個老人喝了一口。
“你能否在幫我去買塊麵包,我有些餓了。”那個老人抬著頭,臉色慈祥。
“好。”代槁接過老人手中的水瓶,將瓶蓋擰上,好脾氣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