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鬆這家夥比之前要強悍許多,而且古曼童已經成靈,對陽光也不再懼怕,他或許不會選擇在晚上下手,因為這件事情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可我打了半天的電話周公正都沒有接,我讓周公正的妻子給他打,周公正依舊沒有接聽,到後來周公正的電話直接關機了,應該是沒有電了。
“必須得找到周公正,他很可能會有危險。”
麵色凝重,我對梁寒說道,梁寒點了點頭,問我該怎麼辦。我說周公正或許是在他單位呢,但也或許是在法院一類的地方。
證據應該都在周公正的手上,他肯定會移交給檢察院和法院一類的機構,越是證據在他手上他就越危險,畢竟那東西是重中之重,郭鬆一定會先毀掉證據,然後再對周公正下手。
“幫我在彤彤的頭上扯一根頭發下來。”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尋找到周公正,我讓梁寒在彤彤的頭上扯下來一根長發,然後將身上的銅錢拿了出來。
用彤彤的那根頭發把幾枚銅錢穿起來,我讓彤彤去搖銅錢,然後扔在地上。連續兩次之後,我的眉頭深鎖,心說周公正是凶多吉少了。
彤彤搖出來的是六爻第四十七卦之中的困卦,困卦談的是君侯遭遇困境的卦,周公正在這座城市中雖然算不上是君侯,但也算的上是諸侯,所以這困卦正是應他而來。
象曰:時運不來好傷懷,撮上押去把梯抬,一筒蟲翼無到手,轉了上去下不來。
出此卦之人必定身陷困境,若是時運高者還能得解,但若是時運低的人極有可能會發生意外。
雖說周公正此人為官清廉公正,身邊有護法神守護,但護法神隻是守護他不讓陰邪近身,對於運勢一類的東西卻是左右不了。
此時那郭鬆可是厲害非常,雖然他也是陰邪之物,但那些護法神定然擋他不住。
他不會自己出手殺死周公正,一定會降低周公正的運勢,讓本來就在困境之中的他雪上加霜。
然後再找個運勢低,但卻能要人命的存在安排他們相遇,那樣的話周公正可就危險了。
此卦第一爻的位置是陽位,這條爻是陰爻,陰爻在陽位,不當位,不過與四陽有應。
但那郭鬆定然會封了四陽,讓周公正感覺不到,就連他本身的陽位都會被郭鬆遮擋,如此一來,郭鬆陽氣變衰,陰氣占主,必定是凶多吉少。
原本這困卦也不是沒有解,若是周公正現在在我身邊或許我能保護他的安全,可我現在連他在哪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幫到他。
“天陽,怎麼樣?”
見我臉色有些變化,梁寒便小聲的問我,因為有周公正的家人在,所以我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說先找到周公正再說。
周公正的妻子已經往他單位打過電話了,那邊的人說周公正是在半個小時之前出去的,並沒有告訴他們是去哪裏。
困卦主卦的卦象是水,也隻有遇到水周公正才會危險重重,所以他一定在離水近的地方,而且還是那種水比較多的。
於是我就問周公正妻子這附近有沒有湖河一類的水流,周公正妻子搖頭,說他們這裏根本就沒有那東西。
既然沒有江河湖海,那麼就應該是水庫一類的存在了,不過周公正妻子告訴我說這座城市的用水全都是從江津那邊調過來的,他們這裏也沒有水庫。
“海洋館和遊泳館一類的東西總該有吧。”
這時沐雪問周公正的妻子,周公正妻子立刻就點了點頭,說道:“在武寧路那邊倒是有個遊泳館,就在市檢察院的對麵。”
“市檢察院對麵?”
周公正妻子的話讓我確定了周公正的位置,他此刻說不定正在往那裏趕呢,因為周公正從來都不坐汽車,在市裏都是靠自行車行走的。
如果他坐汽車的話或許現在已經出了什麼事兒了,但據周公正妻子介紹,市委離市檢察院可是有很遠的路,騎車的話起碼得一個小時。
也就是說周公正此時還在半路上呢,如果我們快一些的話,或許還能趕在他出事兒之前追上他。
事不宜遲,我讓梁寒和胡靈留在賓館,帶著沐雪便出去了。
我們鑽進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市檢察院。司機點了點頭,一踩油門車子便竄了出去。
這個司機把車開的很快,但市區的紅燈多,照這樣的速度趕到市檢察院恐怕得用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