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於一片色彩斑斕的花海。
鋼琴曲《夢中的婚禮》緩緩響起。
大胡子牧師慢慢的走向舞台,用充滿特色的聲音開始向上帝宣誓。
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新娘挽新郎的手臂在小天使的陪護下款步走向舞台。
他們微笑的相互注視著,眼眶中盡是滿滿的深情,十三年的愛恨別離即將在這一刻畫上圓滿的句號。
“蕭岑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沈菲兒小姐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愛你自己一樣愛她,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終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滿眼真誠看著一旁她的側臉鄭重的說道。
把他的認真看在眼裏,大胡子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轉移到了新娘的身上,“沈菲兒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蕭岑先生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愛他,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終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願意,她當然願意,這是她做夢都願意的事情又怎麼會在這一刻不願意呢!“願意……我願意……”她提高分貝激動的說道,隻不過任她喊的在大聲牧師也像聽不到似得還在一個勁在台上問她願不願意,問的遍數多了牧師的臉再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祥和,任她在怎麼極力解釋急也於事無補。
腦袋重重的,“願意,我願意。”含糊中她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了……可大胡子牧師的聲音卻在也沒有響起。
想要睜大眼睛去尋找蕭岑的身影,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被狠狠的震動了一下,“哎呦~”伴隨她的是一聲痛苦的**。
做著青天白日夢做的剛才,周易叔叔絲毫不留情麵的一腳把她從沙發上給踹到了地上,痛的撕牙咧嘴,仿佛在托夢告訴她大白天做“就該打”。
摔清醒了,夢也就碎了,得接受現實。
一手扶茶幾、一手撐著地艱難的把屁股從地上挪到了沙發上。
凡是有利也有弊,這一摔才總算把菲兒從昏睡中解救了出來。
透過奶白色的窗簾看向窗外麵刺眼的太陽,想著下午跟莫莉的約會便不顧自己的睡眼惺忪搖搖擺擺的晃進了衛生間。
看著鏡子中自己臉上的淚痕,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無奈的閉上了眼。
原以為年少時的感情被時光的厚土掩埋就會遺忘,現在看來真是愚不可及,天時、地利、人和配合下陰差陽錯出現的人,怎麼會就這樣安分的饒恕了那個無知的自己。
……
時間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某一天。
四目相對,“菲兒,我跟你爸爸其實早就已經離婚了。”她的媽媽挽住了一旁陌生的男子。“我們瞞著你是不想讓你高考的時候分心,現在你也大二了……我們也該跟你坦白了。”沈媽媽頓了頓說道,眼中盡是愧疚。
懷著不信任,她望向了她一向敬愛的爸爸希望他可以告訴她這不是真的,可看到爸爸眼中的歉意時她明白了這些她不願意相信的事情已經成了殘酷的現實。
後來,在經過了長達三個小時的漫長交談中她第一次知道了那個把自己寵的無法無天、對媽媽體貼入微的爸爸竟然背叛了她和媽媽。
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這樣破碎在她的眼前,無法理解、不能原諒充斥著她的整個神經,被欺騙的假想貫穿了整個大腦,以至於後來的不願意相信覺得所有人都是騙她的,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真是太過於偏激,寒了太多人的心。
如果現在補上遲來的歉意,時間還能不能將它送達。
她,還能不能得到他的專利“無條件原諒”。
十年了,你還好麼?
或許,他很好。
隻要一想到蕭岑,她的思緒就像陷入的沼澤地難以自拔,腦海中的一幕幕還在眼前浮現,仿佛那就是昨天所發生的事……直到手機在她的睡衣口袋裏不斷地震動才得以回神。
回過神來的菲兒不斷的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告訴明確的自己她和蕭岑已經沒有關係了。
腦袋清楚了,隻是心要怎麼去告訴,它會聽麼?
大概不會,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還沒能忘記。
震動在一次的從口袋裏傳來,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不滿意被機主的忽視,所以還沒等她掏出手機急促的門鈴聲就覆蓋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不用看來電顯示她也知道是哪一位,收拾好心情對著鏡子嘴角微微揚了揚。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來啦,我的祖宗。”邊跑邊大喊,喊小聲了她可不保證門外那一位以為她不在會下一秒就把她的門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