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突然塞三個人過來，是想要侮辱自己呢，還是想要讓自己自慚形穢呢？
突然間這座大樓就變得扭曲起來。
這地方，充滿了刀光劍影。
突然間就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如果，在自尊和金錢裏選，要選哪一樣？
舉步維艱。
應淺薇的手握在門把上。
冰涼的金屬質感，仿佛在嘲笑她的懦弱。
打開它，離開這座地獄。
或者，留在這，闖個頭破血流。
忐忑猶豫之時，時間總是過的飛快。
吧嗒，門把向反方向扭去。應淺薇一嚇，收回了手。
外頭走進來的人，也並未料到門後就站了個人，應淺薇頭一抬，那人頭一低，嘴 唇險險擦過應淺薇的額頭。
兩人俱是一震。
014
“誰讓你們進來的？”boss心情很不好，開始炮轟裏頭三個人。
咦？不是boss把他們找來替換我的嗎？應淺薇也把驚訝寫在了臉上。
boss皺眉，轉頭對外麵秘書室的人問，“怎麼現在總裁室什麼人都可以進來了？”
可憐的小秘書嚇得猛扶黑框眼鏡，雙腿打顫，斷斷續續地說，“是，是閻，閻助理——”
boss直接打斷，“你是誰的秘書？是不是想要調到人事去？”
小秘書緊張的臉突然變得蒼白，幾乎就要哭出來。
應淺薇心裏也在打鼓，boss的氣場太強大，如果自己被他這麼說一通，可能會更狼狽。不過話說回來，這些事情的主要原因都在閻露那裏，boss不去找她，幹嘛來把氣撒在她們這些跑腿的身上？遭誰惹誰了？
“叫閻露給我馬上上來！”這時boss拿起內線，撥了幾個號碼，就臉色發青地等在那裏。
“莫總，您找我？”閻露速度也快，幾乎是boss電話才放下不一會兒，她就趕到了。
“這幾個，你是想怎麼樣？”boss指著那幾隻早已石化僵硬的人。
“莫總，不是您想要找個操盤的嗎？多個人選，也好pk一下，激勵一下啊。”閻露麵不改色，一臉忠心耿耿的樣子。
操盤？應淺薇內心疑惑重重。p&i要操盤的人幹嘛？據她所知，p&i目前市場份額最大的應該是m&a（並購），還有小部分的衍生品模型設計等等。操盤什麼的，怎麼也和投行挨不上邊啊？p&i又不是基金公司？
boss聽閻露這麼說，似乎是聽進去了，沒有反對。“給他們4個，一人一台電腦。安排在外麵的小格子間，下午開盤就開始進入競爭期。”
嚇！應淺薇頭一懵，著急地問，“操盤？操什麼盤？”
應淺薇是個很學院派的人，她會看很多商業雜誌，會計算很多利息理論的題目，會對金融工程的各種模型頭頭是道。
但是，她對實體交易一竅不通。
班上很多同學都在炒股票，常常拿著手機看那些綠色和紅色的數據和曲線，應淺薇一看就頭大的不得了。聽到他們說什麼哪個版塊好了，哪隻股票漲停了，應淺薇總是直接忽略掉。
那是另外一個世界。和應淺薇所在的世界隔離的世界。
boss轉過頭來，目光澄淨。“你的導師，沒有教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