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南峰身穿筆挺的黑色西裝,左手插在褲兜裏凝視著窗外的如絲細雨,他的右手撚了一支燃著的煙,當他抽完整支後,還是忘不掉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李江卓。
這個時候距離他左腿骨折的那天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也就是這三個月,所有的事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簡方政還在醫院裏昏迷著,李江卓不知現在是否還會想起自己,這簡氏的高層風起雲湧就是為了這第一把交椅。
因為簡方政的昏迷讓股市一直下降處於低迷期,蔣珍一邊擔心丈夫還要忙蔣氏的公司,杜畫林反咬了一口,雖不至於蔣氏垮掉,但也零散的七七八八。
蔣氏的天變了一半,杜畫林還是緊咬著不鬆手。簡南峰將煙頭拿在手裏,看著遠處迷蒙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什麼。
三個月前,病房裏的簡南峰在房間裏等著江卓回來,他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夜晚都沒有看見江卓,好像江卓是他憑空想象出來的。
知道簡方政拆了石膏,放下了拐杖,腿部愈合了大半出院後,他才問道來接自己出院的簡方政和蔣珍:“江卓呢?”
蔣珍沉默著,她手裏還拿著簡南峰的外套,此時看向簡方政,眼神有些慌張。
簡南峰平靜如水:“江卓覺得你們兩人不合適,所以不告而別了。”
“怎麼可能,她丟了工作,也丟了進修的機會,她甚至說了會陪我一直到腿傷痊愈。”簡南峰換下了病服,穿著牛仔褲和駝色單衣:“她還說會努力接受我,如果我腿一直瘸著也會照顧我,她又怎麼會不告而別?”
“你們兩個人不合適...”簡方政的聲音不容置疑,簡南峰激動的打斷他。
“我們合適不合適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說了算什麼?”簡南峰望著蔣珍,語氣帶著哀求:“媽,您也說過這都什麼年代了,結婚的事我喜歡就好啊!”
蔣珍拿著外套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簡南峰的臉:“兒子,主要是咱家的確不太一樣,江卓她和梁博清...”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簡南峰大叫:“我知道江卓和梁博清有過一段戀愛史,我也知道梁博清結了婚,我也知道我該喊梁博清小姨夫!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是麼?現在江卓是單身,為什麼我們不合適?”
“因為她不愛你。”簡方政冷靜的說出讓簡南峰最不想聽的話:“在我跟她說了你們不合適的時候,她走的義無反顧並且無動於衷,她不愛你,有什麼用?”
“誰說她不愛我!她愛我!”簡南峰怒吼道:“我已經感受到,她開始接納我,開始心裏有我了!我為了和她在一起,我做過多少自己不曾做過的事情,我那麼努力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你怎麼可以將她從我身邊趕走?”
“是她自己選擇的,江卓是個好孩子,她知道什麼才是應該發生的,所以她選擇了離開你。”相對於簡南峰的激動和憤怒,簡方政過於沉著和冷漠。
“是你逼她離開的!她不是這樣的人!”簡南峰大叫,他煩躁的將頭發抓了抓:“我要去找她,跟她說清楚,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話,我不回這個家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