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陽看著安然離去的背影,他嘴角揚起一個苦澀地微笑。

周醫生走過來,“莫先生,我們可以準備手術了。”

“恩。”莫子陽轉過身和他一起走進麻醉室。

生與死。

隻看接下來的幾個小時。

他將在天使與惡魔之間徘徊,生命是我們每個人都擁有,沒有人輕易放棄生命。莫子陽渴望的太多,安然走之前留給自己那抹纖柔的笑將是他無限的鼓舞與溫暖。

……

……

安然到家之後四腳朝天地躺在船上,她突然很想看她和莫子陽曾經的舊照片,她走下船拿起那本厚厚的相冊一張一張的仔細回味著他們曾經的事情。

每一張舊照片都像是一個小故事,很多美好幸福的畫麵呈現在她的腦海中,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安然翻到最後一張的時候,感覺有兩行冰涼的液體從臉頰滑落。

安然用手抹了一把眼淚,看到那晶瑩的淚珠,她秀眉微微皺起,奇怪,她……為什麼會哭?

她的心不痛,隻是感覺涼。

那種感覺好像是帶走了所有開心與不開心的事情。

她與莫子陽曾經的事情恍如一場夢。

一場淒涼而又幸福美好的夢。

安然覺得好笑,她和莫子陽都有孩子了,哪裏會是夢?

她在最好的年紀遇到了最好的莫子陽,這一路有太多的不容易,如果有下次,安然還是會選擇遇到他。

睡意從身體中散發出來,今天天氣不怎麼好,安然也不想出門,她拉起旁邊的被子埋頭大睡。

……

……

A市被陰霾的天氣籠罩著,白雲也都變的成灰色,天空猶如一個深淵。這樣的天氣像是要下大雨。

手術室內凝聚著死亡與生產兩者錯雜的氣息,手術已經開始了五個小時,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鍾。

莫子陽鼻梁上戴著白色的氧氣罩,原本白皙的膚色因為病魔纏身變成了小麥黃。

手術室內有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和幾個助手,周醫生已經是滿頭大汗,旁邊那個白發蒼蒼的醫生也是汗如雨下,那個是周醫生的師父。師徒兩個人臉上布滿著認真。

不管什麼樣的病人,都是他們的義務!

有一個助手幫助他擦掉汗珠,周醫生伸出左手,聲音低沉,他眉頭緊皺著,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好,他有些擔心接下來的事情……“分線剪!”

“止血帶!”

“周醫生,病人呼吸微弱,心率三十五,目前情況非常不穩定!”一個助手緊盯著心電監護儀,周醫生募地一抬頭,他看到那個監護儀幾乎要達成了一條直線。

旁邊國外的醫生用不流利的中文又說了什麼,心電監護儀達成了一條直線,儀器發出“滴滴滴滴滴滴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