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的少女就是如此奇怪,雖然有些不搭邊,但龍玲鳳就是這樣想了:雖然我不好意思開口求你出手,但你還是出手了。
蕭雲微微一笑,也沒有否認或是肯定什麼,就給小丫頭一個美好的記憶吧,“不知道姑娘要用這匹紅絹做什麼?”
“啊?”聶萱萱沒料到蕭雲會有此一問,先是一愣,而後緩緩道,“本是要做一習鴛鴦袍,尋了許久,才發現這匹合適的長絹,不過眼下怕是不行了。”
“難道不可改做短衫嗎?”蕭雲道。
柳玉原本隻是要掩飾自己的窘迫,可蕭雲如此回應,柳玉竟然下意識地接口道,“短衫能和長袍比嗎?你說現在怎麼辦?”
如此場合,夏天凡等人均是主動地回避了,而柳玉一言出口,也大感不妥,“這次恐怕小姐真的得生氣了。”
何況就算聶萱萱不氣,柳玉如何能原諒自己害小姐在人前如此失禮呢?
一個女子,當街對著自己的恩人大鬧?
這可不是一般的窘境啊!
“無妨,”蕭雲微微笑道,“短衫未必就比不了長袍。請姑娘稍等片刻。”說罷返回天香樓取了紙筆,不消片刻便完成了一幅衣衫草圖。
聶萱萱乃是懂行之人,一看便覺得這衣衫設計獨特,且很好地展現出女子風韻,不禁大為讚賞。
如此出人意表的設計,卻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自己廣覽天下書籍,怎的從未見過?莫非……
聶萱萱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在下不過略通設計之道,不知能不能入姑娘法眼?”蕭雲笑道。
“蕭公子太過謙了,萱萱一直以來自以為設計獨特精巧無人可比,今日方知不過是井底之蛙,根本不足與蕭公子相提並論。”
柳玉在一旁聽著二人對話,卻越聽越覺得奇怪,她雖與聶萱萱自小便在一起,但見識技藝畢竟不如聶萱萱,看著蕭雲的設計圖,隻覺得“這衣服獨特倒是獨特,但怎麼穿得出去呀?”插言道,“好什麼好,羞死人了,這些地方都露在外麵,怎麼能穿出來?”
柳玉似乎突然間明悟,“果然就是個登徒子!”
蕭雲依舊微笑,“不忙,不忙,姑娘請想,如若在外再搭一件顏色如你家小姐的這件長袍的披肩,則又如何?”
聶萱萱一怔,方才見這設計雖然絕妙,但也和柳玉一般覺得如果僅隻如此是絕對穿不出門的,腦中飛快地閃過幾種搭配解決的方法,但都不如蕭雲的這種方法好。
同時,在顏色搭配上,蕭雲亦考慮得周到。紅色短衫,配以鵝黃披肩,既顯美豔,又覺俏皮,將女子的種種可愛之處全都突顯出來。
“蕭公子果然大才,萱萱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蕭公子能否作萱萱的師傅,指點一二。”
“這……”如今蕭雲是名氣在變大,麻煩也在變多,可實在沒有時間做什麼收徒授藝的事,“待在下得空,也無不可。隻是蕭雲如今卻是分身不暇的。”
“萱萱謝過蕭公子。”嘴上雖然如是說,但聶萱萱心中還是有些黯然,這麼多年,還從未有人拒絕過她的邀請呢。
柳玉也是如此,“想不到小姐也有被人拒絕的時候。”
“陛下。”密室之中,蒼老的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出現,不斷回蕩。
“如何?”水寒霄冷漠地道。
“今日蕭雲拒絕了與玲鳳公主的婚事,甚至玲鳳請求委身於他,同樣被拒絕。”
“哦?看來也並不是沒有為我所用的可能啊。”水寒霄笑道。
“此外,今日禮部尚書聶衛風之女聶萱萱險遭舞風雲擄劫,為蕭雲所救,二人相談甚歡。”黑影道,“而出手之時蕭雲於一瞬間易容,若非知其身份,連屬下也無法看出其真麵。”
“是嗎?”水寒霄微微一笑,“對於蕭雲,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