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風抬了抬手,麵無表情地看著柳月嬋,語調略顯嚴厲:“你還知道回來?昨晚不是和你說過,青山宗的白長老要來嗎,出去玩耍也就罷了,但為何午時不見你的蹤影……”
孟慶江忙插言道:“城主大人,是我放任小姐出去的,您……”
柳正風抬手打斷他:“慶江你不必替她辯護,她什麼性子,我比你清楚。”
盯著柳月嬋,見她那一臉不悅的樣子,柳正風繼續斥道:“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一身的汗臭味,平日裏貪於玩耍修煉不刻苦,卡在了聚氣巔峰,為父好不容易給你找來了青山宗的名師,你若拜他門下,通脈境指日可待。”
柳正風越說越氣,“可你倒好,人青山宗的白長老來了城主府,足足等了你一個時辰你也不見蹤影,你說說,你是想幹什麼?”
“爹爹,我……”柳月嬋想要說話。
“你不用解釋和狡辯,你若進入通脈境,我可以任由你去玩耍,但關鍵是你……嗯?”
柳正風打斷柳月嬋,自顧著訓道,可是話到一半,他卻發現了情況不對。
頓時,止住了話音,以一副驚愕至極的神情望著她。
“月嬋,你的修為……”
“剛剛可是你說的,隻要我進入通脈境,就由我去玩耍的。”柳月嬋挑著一雙柳眉,得意地道。
同時,還將自己的氣勢給放了出來,很顯然,這是貨真價實的通脈境氣勢!
“這……”柳正風愣了愣,難以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你是何時突破的,明明昨晚都還在聚氣巔峰,不可能一夜之間就突破,不可能!”
作為超凡境的強者,柳正風對於女兒的情況非常清楚,知道她是水靈體異變在了心髒。
這種情況下按部就班地修煉下去,至少需要兩三年才能契合水靈體,最終完成突破。
為了這件事情,柳正風還特意從青山宗請來了德高望重的白長老,想讓柳月嬋拜入他門下,由他指點。
可是,現在柳月嬋卻直接突破了,這變化來得太過於突然,柳正風一時轉不過彎來。
“哼哼,人家是天才,怎麼不可能。”柳月嬋挺著胸,傲嬌地道。
居然能看到父親吃驚的神情,可真不容易啊,這種感覺真不錯。
“別給我打馬虎眼,到底怎麼回事!”柳正風瞪著女兒,凝重道。
“凶什麼凶嘛,就不告訴你,氣死你,哼!”
自己都突破了,他還那麼凶,柳月嬋也是有脾氣的姑娘,跺了跺腳就擦著父親的肩膀跑開了。
“這死丫頭,慣壞了都。”柳正風歎了聲,“慶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吧?”
“城主大人,屬下知道。”孟慶江點頭。
“快說說。”
“城主大人,此事說起來有些匪夷所思,您聽了肯定忍不住吃驚。”孟慶江頗顯神秘地道。
“那就更得聽聽了。”柳正風撚了撚顎下的須髯道。
孟慶江:“事情是這樣的,昨日我和小姐在百和酒樓用餐,發現那酒樓老板居然從一名普通人,突破為了一名聚氣境武者,當時熟知他的許多人都無比好奇。”
“那酒樓老板拗不過眾人的催問,把情況說了一遍,道出他的改變來自於鄴城童信街,新開的一家名叫測天閣的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