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一片正在施工的建築大廈麵前,左右找著人。
這時候走來一個矮小個子的年輕人,隻到了我的肩膀,看歲數隻有十六、七歲年紀,身上盡是泥巴和灰塵。哎窮人呢,真是悲哀,本應該在學校享受高層次教育的青少年,卻因沒錢隻能打工養家。靠!看來是我想多了我也是窮人呀!自我鄙視一下!!
當他走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伸手攔在了他的胸前。他下意識的向後一退,然後滿懷戒意的瞪著我。
我抱歉一笑,對他說道:“對不起了,小兄弟。我隻是想問你,你在給誰打工?你們老板在那裏,能帶我去找他嗎?”
也許,我剛才嚇到他了,他看了我許久,細聲細語的回答道:“我們老板叫張大川,你要找他嗎?他現在在工地,我帶你去。”
聽著他有些顫抖的稚嫩回答,看來是餘驚未了。我不禁又歉然一笑道:“謝謝了。”
見老板沒什麼好說的,這種肥頭大耳的資產階級剝削者都是同一副嘴臉。不過,我肯出大力賺小錢。他也不用思前想後就答應了。
當天下午,我就開始工作。憑著我一身的蠻力,工作起來還是不費什麼力氣的。但是卻要上到17層的高樓上砌磚的感覺可就沒那麼好了。而且根本沒有什麼保險設施。
看著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嚇的全身一直顫抖,我的同情心不禁升華。於是我找來一根繩子,係在我和他的腰上,權且當作保險。
以後,我每天下午下班後都來這裏工作。和那個年輕人也熟了起來。不過,他不大愛說話。我們也僅限與精神交往,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又是一個星期天,下午是老板訓話,然後發工資。高興的拿了錢,我轉身去工作。老板卻留下那個年輕人在他辦公室,獨自訓話。
吹著高空裏的風,使我從剛拿到300塊錢的喜悅中冷靜了下來。越想越不對勁了。
想著剛才那個年輕人無助的眼神,根本不象是接受訓話,反而是象上刑場般
我從樓上快速的下來,飛奔到王大川的辦公室前,透過窗戶向外望去。
那個資本家竟然“鸞童”?!隻見王大川把那個瘦弱的年輕人按在桌子上,暴虐且惡心的撕爛他的衣服。
我的一陣反胃,深呼吸一口,拳頭上已經注滿了無窮的力量。正想衝進去拯救這個少年,忽然聽王大川*笑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小丫頭想來我這裏打工混錢,以為女扮男裝我就看不出來了。嘿嘿,今天你從了我,我就給你一筆錢,讓你回去上學。要不然,我就把你趕出我的建築公司。”
對王大川的威*利誘那個年輕人並沒有屈服,不停的哭著、反抗著。
原來她是個女孩子。怪不得其實我早該想到了!哎
時間不允許我再自責,一腳便踹開了房門,飛身一頓重拳,那個惡心的家夥便隻懂爬在地上呻吟了。
看著小女孩雙臂捂住消瘦的身體,無助的蹲在地上,恐懼和羞辱已經占據了她甜美的聲調,淚水流在她緊咬青紅間白的嘴唇上,我憐意大增,走過去幫那個女孩子整理著衣服,輕輕抱著她,安慰著她。
她一見是我,想起一個星期中,我給她的關懷和照顧,輪廓嬌狹的臉上充斥著驚喜與委屈的矛盾感覺。撲到我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這時候王大川清醒了過來,勃然大怒。爬出了房門,大嚷著叫人。
他是老板,說話自是囂張:“給我狠狠的打這小子,打死了他,我給1萬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十多往日同甘共苦的“建築兄弟”們,早不顧什麼手足情深,個個拿著鐵鍬、鋼條向我奔來。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看我的眼神,就象我是他們的殺父仇人。
他們惹出了我的火暴。抄起了椅子,先護住我和那個小姑娘。順勢橫掃著踢出一腳。
我全力一擊,自是不凡,被我掃到的人,全部躺到了地上,捂著傷處,不停的呻吟。
但是又有數十個人攻上,玩的是人海戰術。我心中大叫不妙。把那小姑娘推置在安全的角落,自己抓著兩條撇斷的凳子腿衝了出去。
所謂擒賊先擒王,我一招橫掃千軍,撲到一片,然後左右閃躲著招呼過來的“施工武器。”衝出人群,衝往王大川的所在地。
這群烏合之眾,空有滿身的力氣卻不會使用,我卻所向披靡,越戰越勇,趁著怒火狠狠的教訓著這些墮落的無產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