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玥璃再問。
“簡單!”寧塵鶴將雪彌交給站在身旁的古月禮之後,走近白平真身旁,跟著就是一掌,隻不過他這一掌是朝向煉藥爐頂上的蓋子而去,蓋子受了他的掌力之後,立時飛了出去,爐內的藥味猛然間撲了出來,嗆得各人均是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有什麼想法?”玥璃搶在白平真的前麵問道。
“將這八個爐子中的藥全部混合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效果。”寧塵鶴笑道。
“萬萬不可!”白平真出言阻止:“倘若是出了藥性更強的毒物,就更是不妙。”
“若是將所有藥草和在一起會出現更毒的東西,那玉藥人為什麼不直接將所有的藥草混合在一起,還要分了開來?”寧塵鶴說道:“定是各有各的用處,但是混合起來也沒有多大用處。”
寧塵鶴所說的話也是不無道理,玥璃聽後一個勁地點頭,“不妨試一試,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行,八個爐子我們是帶不走了,若是將所有草藥混合到其中的一隻爐子裏,即便是出了什麼事,我們隻需要將那隻爐子帶走即可。”白平真也是同意。
於是,在場的,除了什麼也不會的古月禮之外,其餘個人均是使著力,將八隻爐子裏的藥草移到了離他們最近的那一隻爐子中。
爐子裏的藥草混合之後,味道是越發難聞,古月禮甚至是有了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他看了一眼躺在懷裏的雪彌,額頭與雙眉之間冒著豆大的汗粒,古月禮心疼拂去。
“似乎看不出來是好是壞?”玥璃捂著鼻子。
寧塵鶴又是後退了兩步,“這味道,能熏死人。”
“你又不是人……”玥璃揶揄一句。
白平真雙眉擰成一團,繼而望向何歡,“我們得從哪裏才能離開這兒?”
何歡答道:“出了陰陽墓,從墓後麵的懸崖下去就能回去了。”
“遠不遠?”白平真再問。
“不遠。”
白平真稍加思索,說道:“塵鶴,這玉藥人的身體交給你了。藥草交予我,要有什麼意外,也不能禍及你們年輕的。”
“不行。”寧塵鶴自然是要反對的,沾了藥草,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怎麼能叫長輩去做。
正在兩人爭論的時候,何歡卻站了出來,“讓我來吧,我好歹是做了不少錯事,這次讓我冒個險。”
白平真這會已是把妖氣盡除的何歡當成了自己人,定是不會將危險交給她,正要出聲反駁,何歡又是接著說道:“我本來就是這山中之物,這裏的藥草也是有了靈性的,它們認得我的味道,也許不會加害於我。”
“你身上已經沒了妖性。”玥璃說道。
“話雖如此,念在以往的交情,也許會放過我。”何歡心意已決,她看了一眼身後古月禮懷中的雪彌,口中的喘氣聲漸漸變得微弱,明白已經不能再拖,便在眾人還激烈討論的當下,偷偷將身體裏的元丹逼出,元丹直直飛往煉丹爐上方,待眾人反應過來時,爐內的煙霧已是將何歡的元丹層層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