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執拗的看著季子晴,眼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而這個時候,一把黑色的槍對準了他們,季子晴瞳孔猛地一縮,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便被一個人狠狠的推開了。
就像是上次一樣,上次是蕭岑亞,這次又是誰救她?
直到一聲槍響的時候,那個殺手也死了,躺在季子晴腳邊的,則是榮華,看著季子晴哭的這麼傷心,他苦笑的伸出手,眼神溫柔的像是要溺死人一般。
“別哭……”
榮華想要抬起手,可是卻還是放下來了,可是目光卻直直的看著一直在哭泣的季子晴。
聽到槍聲的蕭岑亞和君冽他們,頓時麵色一變,朝著季子晴的方向跑去……
女人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住地砸落下來,“可是你……你為什麼這麼傻,用身體去擋子彈,萬一……”
染血的手指遮住女人的唇,“沒有萬一,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男人不斷湧出的血刺痛了季子晴的心,她努力想扶起榮華,她要馬上帶他去醫院,她不能看著他血流身亡。可是她嬌小瘦弱的肩膀卻扛不起高大沉重的他,女人幾經努力反倒踉蹌地扒在男人的身上。
“子晴……”驚慌的喊聲急切地傳來,無力哭泣的女人瞬間被人拉扯離榮華的懷抱。
蕭岑亞一臉緊張地查看著她的傷勢,冰涼的手指竟抑製不住地顫抖,看過之後才發現他的女人竟然安然無恙,男人鳳眸劃過瑩光,輕籲了一口氣。
同時趕來的君冽忍住欲向前的腳步,看到季子晴沒事他緊縮的心也放鬆下來。
他迅速來到死者的身旁,蹲下身子仔細的察看著,片刻心裏就劃過了然,榮華的槍法很準,直擊心髒分毫不差。但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在這種極度混亂危險的時刻又怎麼能有如此準的槍法呢?
他轉過頭來望著蕭岑亞懷裏哭泣的女人,心裏澀澀的酸楚, 方才季子晴去洗手間他本想跟著過去保護她,可是蕭岑亞並沒有指示他去,他不能過分表現自己的關心,唯有安分地坐在那裏。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家極為安全隱秘的私人會館,誰能意料到竟會有人在這裏槍擊少夫人。
榮華全然不顧自己流血的手臂,緩緩站起身來,晃動的男人竟逸出狂放不羈的笑聲,望著蕭岑亞的目光盡顯嘲諷,這個陰險的男人如此心急地抱走子晴,很怕她與自己過多的接觸,亦如當年一樣。
那般的陷害自己,讓自己和季子晴的婚事告催,讓季子晴誤會和厭惡自己,這一切,不過是這個男人的手段。
季子晴掙紮著要過去扶他,卻被身後的男人禁錮在懷裏,女人用力掰扯著男人的手指,指甲重重劃破他的手背,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男人的懷抱絲毫沒有鬆動,強勢地阻止她的意圖。
蕭岑亞冷冽的目光看著榮華,帶著一絲的複雜,雖然心底的憤怒無法言喻,可是不得不說,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話,或許子晴真的就是變成了一具死屍躺在那裏。
餐廳的經理已經通知了警方,而圍觀的人特越來越多。
蕭岑亞鳳眸帶著一絲冷然的掃過君冽,“派人護送榮總裁去醫院,不要延誤了治療,還有,你和籬落先回去。”
說完,蕭岑亞便抱住還在不斷顫抖著的女人轉身離開了餐廳,她可不願意自己的女人接受警局的打擾。
對於蕭岑亞抱著自己離開的季子晴非常的不滿,她不知道究竟是誰三番四次的想要置她於死地此刻的她雙唇不斷的抖動著,目光帶著一絲冰冷的看著窗外。
原本在先前蕭岑亞對著季子晴還有著一絲的怒火,可是在經曆了這一次的刺殺之後,蕭岑亞的心猛地一緊,他無奈的輕聲的哄著她:“子晴,在那樣的公共場合,你實在是不能和他走得過於親近,我不能讓我的女人和風流花心的商賈扯在一起。”
男人溫柔的勸說並沒有讓季子晴心中的怒火消下去,她扭頭,目光帶著一絲譏誚,泛白的唇瓣慢慢的勾起:“知名藝人和季氏董事長出雙入對,高調的讓個個媒體報道。”
季子晴直視著男人慢慢變得蒼白的臉頰,僵硬的唇角扯著一絲的冷笑:“你能夠告訴我,為什麼我的丈夫會和那般風騷的藝人搞在一起嗎?”
蕭岑亞的鳳眸越來越冰冷,女人不帶著一絲感情,滿是譏誚的口氣,讓他的怒火越來越旺盛。
他原本以為,在上次自己受傷之後,他們之間的溫情,想著自己對女人的愛,終於慢慢的捂熱了女人那顆冰冷的心,可是現在她才知道,那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女人始終還是對著不屑一顧。殘冷無情。
冰冷的手指緊緊的捏緊了女人細致的下巴,鳳眸冷冽的看著女人蒼白的臉頰,因為疼痛,女人的五官狠狠的皺成一團,男人的心也在劇烈的抽痛著,很好,你很痛嗎?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更痛。
“你不配知道原因,我說的話你隻要毫無條件的順從,不要在試圖挑釁我了。”
季子晴伸出手,狠狠的打掉了男人的手,黑色的瞳孔滿是冰冷的直直的看著男人陰翳的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