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落擦幹臉上的淚痕,看著君臨問道:“我真的能夠讓蕭哥哥的心放在我的身上嗎?”
聽到籬落的話,君臨淡淡的反問道:“這就看籬落小姐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們少爺。”
說完,君臨便離開了,而籬落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臉上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第二天,季子晴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肩膀上披著一件外套,季子晴揉著眼睛,看了看一臉漠然的站在門外的君臨,心底頓時一暖。
隨即扭頭,便看到了還在沉睡的蕭岑亞,把手中的衣服蓋在蕭岑亞的身上,季子晴便出了病房。
聽到開門的聲音,君冽的身子一僵,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的恭敬的問道:“少夫人可是有什麼吩咐?”
季子晴心,驀地像是被人緊緊的一捏一般,她低斂著眸子,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朝著一臉淡漠的男人說道:“君冽……”
君冽靜靜的等著女人接下來的話語,而這個時候,病房裏麵的蕭岑亞也醒了,在沒有看到季子晴的時候,從床上下來,拔下針頭,跌跌撞撞的便從床上下來,在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的季子晴的時候,蕭岑亞立馬伸出手臂,不顧傷口撕裂的痛苦,緊緊的抱住了女人的身體。
“子晴,你想去哪裏?”
蕭岑亞的目光凶狠而帶著一絲的脆弱的看著季子晴。而一旁的君冽目光帶著一絲黯然的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手指僵硬的屈起。
“你怎麼下床了?還不上床躺著。”
被突如其來的懷抱弄得神情微怔的季子晴,立馬拍著一直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蕭岑亞說道。
“你想乘著我受傷離開嗎?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蕭岑亞抱著季子晴的腰身,目光帶著一絲暗沉和陰戾的說道。
“發什麼瘋?你看傷口裂開了。”
看著蕭岑亞,季子晴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被撕裂的傷口,隨即朝著君冽說道:“君冽,讓醫生過來,給他包紮一下。”
君冽點點頭,便離開了,而他們沒有發現,君冽的背,挺得僵硬,如同機械一般。
扶著蕭岑亞回到了病床上,季子晴看著蕭岑亞說道:“有沒有哪裏很痛?”
這些都像是夢一般的在蕭岑亞的心中,一直以來,從她的父母被殺開始,自己的複仇開始,他們兩個便一直針鋒相對,彼此傷害,卻很難這個樣子平心境和的說話,這樣像是回到了他們那個時候一般,溫馨而美好。
“子晴,你恨我嗎?”
蕭岑亞俊美的臉上泛著一絲的期待,鳳眸漾著一絲的水光的看著女人,而在聽到蕭岑亞的話之後,季子晴的手指頓時微微一僵,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蕭岑亞的床邊。
看季子晴的反應,蕭岑亞的嘴角泛著一絲的苦笑,伸出手握緊季子晴的手指說道:“你不是恨我的,是不是?要不然你不會為了我哭泣。”
聽到蕭岑亞的話,季子晴的立馬站起身子,神情帶著一絲漠然的說道:“你想多了,我隻是不想要欠你的而已。”
說完,季子晴便轉過身,沒有看蕭岑亞。
蕭岑亞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脊背僵直的女人,鳳眸帶著一絲蕭瑟道:“為什麼不承認?你明明就是愛著我的,要不然不會為我哭,不是嗎?”
季子晴的眸子閃過一絲的暗沉,她有些狼狽的說道:“我先回去,你有什麼叫君冽……”
蕭岑亞臉上頓時一冷,他伸出手,不顧傷口的疼痛,緊緊的攥緊了女人的手腕,語氣帶著一絲冷然的說道:“為什麼不回答我?你說啊……”
季子晴看著血水越滲越多,而男人則是一臉桀驁的緊緊的盯著自己,頓時朝著他大吼道:“你要我說什麼?說我喜歡上殺我父母的仇人?還是愛上了一直折磨自己的魔鬼?你想聽這些嗎?可惜的是,事情並不是那樣,我會哭,隻是因為在我還沒有殺了你的時候,你不能死。”
說完便掙脫了男人的手腕,朝著病房跑出去了。
而蕭岑亞則是一臉陰翳的看著女人逃跑的背影,心中一陣的抽痛。
不知道跑了多久的季子晴,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把頭深深的埋進了自己的膝蓋,雙肩不斷的微微的抖動著。
不可以,季子晴,你究竟是在幹什麼?你怎麼可以對你的敵人產生憐憫之心?難道你忘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嗎?
抬起頭,季子晴恢複了那個季子晴,她擦幹自己的眼淚,一臉漠然的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一直在季氏大宅瞪著季子晴的籬落,一看到神情疲憊的她,便立馬上前問道:“子晴姐姐,蕭哥哥怎麼樣了?”
季子晴抬起頭,看著眼中充滿著擔憂的女人,語氣淡淡的說道:“醫生說沒事,你放心。”
聽季子晴這個樣子說,籬落立馬露出了笑臉,她手中拎著一個精致的飯盒,雙頰泛著微紅的說道:“那個,子晴姐姐,這個是我給蕭哥哥準備的,我現在就去看他,好嗎?”
季子晴看了看食盒,在看了看眸子滿是期待的看著自己的籬落,季子晴心底有些煩躁,可是臉上卻依舊一臉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