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晴挑眉好笑地望向男人,“你想做什麼?當媒婆嗎?”
男人胸膛微震逸出爽朗的笑聲,“這本該是你應做的事,卻讓自己的老公去操心。難道你不希望君冽成家立業嗎。”
季子晴雙唇勾起嘲諷,“我這個人一向自私,除了自己的事不關心任何事情,既然你有意撮合他們,我配合就是了。”
蕭岑亞用力一握女人的腰,把她擁得更緊,“這樣才乖,子晴,多笑笑,等過幾天我就帶你去歐洲遊玩。”
季子晴心中不住地苦笑,臉上卻不得不逸出笑容點頭回應某人。
車子穩穩的停下來了,君臨下車打開車門,而蕭岑亞則是摟著季子晴的腰身下車,季子晴抬頭看了看這家奢華的會館,能夠到這個地方用餐的,不用說,也是上流社會的名商貴胄。
穿戴整潔的侍應生引領他們一路前行,沿著彎彎的大旋轉樓梯拾階而上。
二樓的法式餐廳幽靜寬敞,柔和的燈光下巴洛克古典風情盡顯無疑,仿製的名家油畫,鎏金藤圖案的壁畫,垂花幔紋的桌布,舒緩悠揚的音樂輕瀉了一室,處處呈現出奢華的浪漫氣息。
他們選了一處視線開闊臨窗的位置,蕭岑亞為季子晴拉開座椅。女人坐在那裏,眸光透過落地窗欣賞著外麵的雪景,卻看到君冽的車子駛了過來停靠在樓下,她的眼眸倏地暗沉。
從下上下來的君冽繃著一張撲克臉刻意與籬落拉開些距離,跟在她的身後走進會館。
季子晴的唇角不斷地上揚,稍傾片刻,君冽伴著籬落就出現在他們麵前。
今天的蕭岑亞心情好像是特別的好一般,熱情的招呼著他們。
季子晴微微的抬起眼皮,看著年輕貌美的籬落,和高大英俊的君冽站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的和諧和美麗,這一副畫麵,讓季子晴覺得尤為的刺眼。
不過很快,季子晴便掩下了自己的情緒,她朝著穿著比較厚實的籬落問道:“籬落,玩的開心嗎?”
籬落水潤的小臉巧笑若兮的說道:“嗯,很好,我去了冰城,因為下雪天,路麵滑,不過,君先生真的很會照顧人。”
說著還朝著君冽感激的笑了笑。
而君冽至始至終都一臉的麵無表情。
季子晴嘴角泛著一絲笑意的說道:“那樣就好,我和你的蕭哥哥還擔心,你適應不了,沒想到你們玩的這麼開心,不過你和君冽年紀相仿,能夠找到共同的樂趣。”
籬落嬌羞的笑了笑,“子晴姐姐你和蕭哥哥也是年紀相仿,可是蕭哥哥對你的疼愛,真的讓籬落羨慕。”
侍應生很快送上來他們點的前菜,兩個女人打住熱絡的交談,開始品嚐主廚精心烹製的美食。
君冽一如既往的淡漠無語,坐在那裏眼簾低垂安靜地用著餐。
而籬落的目光不加掩飾地追隨著某人,這個狡猾的男人竟把她推給手下,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季子晴的眸光飄過君冽,落到正淡笑自如遲鈍裝傻的蕭岑亞身上,這個冷血的男人點的前菜竟是生切牛肉,帶著血絲的生肉他卻吃的極盡優雅。
蕭岑亞細品著鵝肝醬,嘲笑著這一刻的詭異,心裏想著如果相互調換下位置,這頓飯會吃得一掃鬱悶皆大歡喜。
“蕭先生”,身穿紳士服的領班手捧著一瓶錦布包裹的紅酒靜立在蕭岑亞的身側,“這瓶紅酒是那一桌的榮華先生送給您的。”
四個人同時轉頭,順著指引的方向望了過去,送酒的竟然是榮華,旁邊還坐著笑顏如花的的美人,看到他們望過來,兩個人配合默契微笑舉杯向他們致意。
季子晴第一個轉過頭來,低頭安靜地用著餐。
蕭岑亞輕輕的執起酒杯,唇角帶著一絲譏誚的說道:“榮先生的那一桌記在我的賬上。”
侍應生陸續換了湯品,主菜,盡管醃製的牛排鮮嫩多汁,鱸魚煎製的皮脆肉嫩,香味濃鬱,可是幾個人卻吃得頗為安靜。
特別是季子晴始終被一道炙熱的目光肆無忌憚地緊視著,這讓她透露出難掩的不悅和煩亂。
終於季子晴被盯的受不了借口去了洗手間,躲過某人的注目。
季子晴看著鏡子裏麵自己蒼白的臉色,眼中滿是慌亂,她拿出自己的化妝鏡,仔細的給自己的臉上補妝。
這個時候,洗手間的門,被人推了開來,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人望了望鏡前的女人,彎起漂亮的紅唇,“蕭太太,這樣打粉脂會顯得更加不自然。”
季子晴直起身子,在鏡中與來者的視線相對,“哦,這位小姐,你好似對我過於關心了,我勸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多用心在外麵的兩位金主身上會更合適些。”
女人用手梳理下大波浪的卷發,自信的臉蛋更是揚起嫵媚的笑容,“我既然喜歡蕭先生,自然要愛屋及烏地去喜歡他的妹妹。季子晴,等我肚子裏的孩子出世,是叫你姑姑呢?還是叫你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