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亞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女人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看著女人恨意的指控,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俊臉已然扭曲猙獰,修長的手指根根緊握,青筋崩現。
痛至麻木的心尖銳地撕裂抽痛,失望和悲傷決堤般的席卷而來。寒入骨髓的疼痛四處流走,充溢的血管顫動暴漲,心中支撐的意識轟然坍塌……
極速崩走在瘋狂邊緣的男人突然仰頭大笑,遏製不住的冷笑狂放不羈地回蕩在夜色中,決絕冰凍的眸光如犀利的銀芒,刀劍揮戈刹那間斬碎彼此最後的柔情。
被季岑亞突然的狂笑嚇得後退的季子晴,目光帶著一絲顫抖的看著五官扭曲,眼眸森冷的看著看著自己的季岑亞。
季岑亞直直的攥緊女人的手指,邪魅的掀起唇角,聲音冰冷而無情。
“季子晴,從這一刻開始,我會讓你知道惹怒了惡魔是什麼下場,逃離我?那麼我就讓你永生永世的帶著我們的羈絆,我會讓你的肚子孕育我們的骨血,讓他生下來,讓我們之間的羈絆,生生世世。”
“到死,你都無法擺脫我,你想殺了我?我就算是下了地獄,也會爬起來,拉著你一同墜落,所以,不要試圖惹怒我,就算是做鬼,我也會纏著你,直到滅亡……”
季子晴身子不斷的顫抖著看著瘋狂的季岑亞,他瘋了,他已經完全的瘋了,她想要逃離,逃離這個地方,可是卻被男人緊緊的按住了肩膀,男人沒有絲毫的憐惜,把女人推到了牆壁上。
伸出手,撕開女人的衣服,便直直的吻了上去……
被抵住的身體,被無情的貫穿的痛苦,季子晴痛的渾身發抖,可是卻得不到男人絲毫的憐惜,而季岑亞抓起季子晴的長發,直直的撞向自己的胸膛,朝著季子晴冷笑道:“季子晴,從這一刻開始,我也不再會對你憐惜,因為你不配,我會日夜這個樣子折磨你,直到你生下屬於我們的孩子……”
季子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她撇過頭不想要再看這個瘋狂的已經失去了理智的男人,而男人對於季子晴的漠視,內心的火在次的升騰著,他惡狠狠的抓住季子晴,把她推到了一旁,而季子晴沒有反應過來,便直直的朝著小桌上倒去,頓時額角撞到了桌腳,血流不止,桌上的玻璃杯被打碎,亮瞪瞪的一片。
季岑亞像是還不夠一般,扯住女人的身體,不斷的親吻著,仿佛要把女人的身體刻進自己的身體裏麵,季子晴不斷的掙紮著,臉上血跡斑斑,盛怒的男人早已經沒有了理智,便揮手一掌,便把女人的身體直直的推向了滿是玻璃的地麵。
屋內有一瞬的靜寂,仿佛能傾聽到銳利的碎片依次刺進血肉的噝噝聲和血液流竄崩出血管汩汩聲,刺目的鮮血極劇漫溢,刺鼻的血腥味頓時在整個屋子裏麵彌漫開來。
季子晴痛苦地嘶喊,慘烈的喊叫聲聲撕碎人心。瘋狂的男人不敢置信地望著地上幾欲掙紮的女人,那極目遍紅的血直刺進他的心,他的頭嗡地一片茫白……
“砰”地一聲,厚重緊鎖的門被人狠力地撞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極速閃進屋裏,雙臂緊緊抱住男人的大腿,冰冷淡漠的聲音溢滿了哀求,“少爺,放過少夫人,她真的承受不起,求求你,放過她。”
被君冽痛苦的嘶吼聲霎那間拉回了神誌的季岑亞,身體一震,目光掃向了苦苦哀求自己的君冽,又掃向了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漫天的痛苦席卷而來,像是要把他吞沒了一般。
季岑亞的身體微微的踉蹌了一下,很快便恢複了理智,把女人從地上抱起來,朝著君冽大聲的叫道:“還不快去叫醫生。”
君冽一臉呆滯和哀傷的看著女人傷痕累累的樣子,便跌跌撞撞的朝著外麵跑去。
君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手掌,他真的好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不出手,她便不會這個樣子痛苦,都是他的錯,他明明聽到了女人痛苦的慘叫聲,可是卻沒有……
君冽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外,看著醫生給女人止血治療,清澈的眸子滿是傷痛。
君臨在四周看了看,然後朝著一臉失魂落魄的君冽淡聲的警告道:“君冽,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幹什麼?那個女人,是少爺的女人,就算是少爺玩殘了,也不是我們應該管的事情。”
然後君臨繼續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宅子有多少人靜靜的看著我們?稍有一個差池我們就可能沒有命,作為兄弟,君冽,我真的要勸你好好的管好你自己的情緒,不要讓你的情緒害了你,也害了兄弟。”
說完,君臨淡淡的看了眼君冽,便直直的離開了,隻留下滿身僵硬的君冽。
是的,他怎麼會不知道?不知道君臨的用心,可是,君臨,逃不掉了,我已經無法回頭了,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時的自己,就不應該和少爺接這個女人回來……
“可是……相思已入骨,我再也逃不掉了。”
君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欣長的身體蜷縮著,如同一個寂寞的孩童一般,臉上滿是淚水。
寂靜的冬天悄然的來臨,躺在病床的季子晴,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沒有了生息一般,季家的大宅子裏麵,傭人門也是戰戰兢兢的,隻因為他們的兩個主人,都如同冰雕的一般,整個別墅,就像是籠罩在冰天雪地一般,孤寂而陰寒。
而君冽則是每天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不斷的踱步,心底滿是焦急,可是卻又不敢上前,貿然的打擾,畢竟此刻的季岑亞正在季子晴的身邊,要是他突然亂了陣腳的話,不止是他,也會連累季子晴。
於是他每天都問著守在那裏的保鏢,問著季子晴的情況,或許隻有這樣子,他的心,才會稍微的安靜下來,不會這般的浮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