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晴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眼底滿是譏誚和不屑的看著那些外表光鮮亮麗,內心卻醜陋不堪的人,天天帶著麵具生活,會不會有一天,連自己的真麵目,都已經找不到了呢?
她直直的忽略了站在自己旁邊的蕭岑亞,目光淡淡的掃過會上的所有人,偶爾一瞥,便看到了一直站在蕭岑亞旁邊的君冽,此刻的他也像是精心打扮過的一般,精致漂亮的容顏,帶著一絲青澀的冰冷,如同隱藏在月色的下的黑色水晶。
看著這個樣子的君冽,季子晴的眸中浸染笑意,視線掩飾地掃向窗外,正出神的時候,突感腿上一涼,蕭岑亞的手已撫上她的腿,冰冷森寒的感覺讓她本能地如觸電般的避開。
如同一條長著毒牙的毒蛇一般,這般惡心的感覺,讓季子晴厭惡。
女人的刻意躲避讓季岑亞的胸腔頓時閃現一絲的怒火,陰側的鳳目迫出戾氣,狠狠地把她拽進懷裏。季子晴被鉗製的胳膊傳來鑽心的疼痛,季岑亞冰涼的手指順著裙擺的開叉處滑了進去,愈撫愈深。
季子晴冰冷而滿是怒火的怒視著他,然後狠狠的地抓住他侵犯的手,朝著他淡漠而譏誚道:“蕭岑亞,發情也要看時候。”
蕭岑亞掀起薄唇,淡淡的說道:‘我隻是和我親愛的老婆,親熱一番。”
聽蕭岑亞如此下流的話語,季子晴的臉色頓時滿是蒼白,她冷笑的看著蕭岑亞,神情淡漠。
蕭岑亞看著季子晴,眸色頓時微微的泛著幽深,而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打斷了蕭岑亞的興致,他有些悻悻的看了看季子晴,便和那個人離開了,到了離季子晴比較遠的地方交談。
季子晴淡漠的看著遠處侃侃而談的蕭岑亞,眼底永遠帶著不屑,無論怎麼樣,即使披著天使的麵容,內心卻是惡魔的身子,這樣的人,真的令人厭惡。
季子晴看了看周遭,在注意到了別人並沒有很注意自己的時候,她便一個人走到了庭院。
夜的寂靜,慢慢浸襲她的思緒,茫然的雙眸遠望夜空,墨色的天幕殘月孤懸,繁星點點卻彼此遙遙無極,若隱若現的星芒更是欲跌墜欲,仿佛要盡數墜入那無望無極的深淵。
淚珠在那一刻傾瀉下來,一顆顆的飄落在夜風中,一切怨恨隨著淚水肆意揮發,心中的鬱滯慢慢疏解,她拭去臉上的冰涼,貪婪地深吸著爽潤的空氣。
心情漸漸平靜的她轉過身來靠在石雕的欄杆上,目光穿透玻璃門向廳內望去,裏麵燈影飄紅,舞影婆娑,歡聲笑語盡染一切。
季子晴的眸中劃過不甘和憎恨,這難道真的是她的宿命嗎?不,絕不,她一定要讓他後悔把她留在他的身邊。
不,這不是,他毀了她的家庭,毀了她的一生,就這個樣子算了嗎?
蕭岑亞,這不會是剛開始的遊戲,絕不。
沉浸在哀思中的人後知後覺,忽感到有異息侵入,她猛然抬起頭,身材高大的君冽靜默地佇立在那裏,淡漠地望著她,靜如一泓沉寂千年的深潭。
看到他的出現,季子晴的眼中現出厲色,不耐的目光狠狠地掃過這個礙眼的男人,聲音更是透著森冷,“你真是陰魂不散呐?怎麼?要時時刻刻的看著我?這個樣子真不是一般的礙眼,還是擔心我一不小心不見了,你無法向你的主子交代?不愧是他最忠心的狗。”
對於季子晴的話,君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是一臉淡漠的看著他,隨即聲音平淡而沒有絲毫起伏的說道:“少夫人,這裏夜深露重,你還是請回吧。”
季子晴來到君冽麵前,象看怪物一樣的盯著他,時間在靜默中流失,忽然她笑了,極其嫵媚妖嬈,纖手更是曖昧地輕撫他的麵頰,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嗎?還是你想要時刻的看到我?君冽,你還太嫩了。”
女人的笑容驀然收斂,冰冷地警告著他,“記住,下次在這個樣子不動聲息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季子晴收回視線優雅的轉身朝大廳裏走去,而君冽則是呆呆的站在那裏,冷凝的臉上竟隱暈一抹淺紅,隨現即逝。
新返回宴廳,季子晴眉眼含笑地漫步在人群中,空氣中飄溢著香檳的醇香,舒緩著她緊滯的神經。忙碌的侍者身影穿梭,音樂悠揚暗香浮動,不時地傳來水晶酒杯輕磕碰撞的聲音。
女人慵懶的眸光穿過人群落在正與人談笑風生的季岑亞身上,季子晴的唇角抿起譏諷,原來魔鬼的笑容也能如此動人,盡管笑起來牲畜無害,但是他終究是魔鬼。
季子晴收回視線穿過人群向餐台走去,挑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細細的品嚐著,味道還是不錯,美味的食物可以讓人暫時忘卻一些的痛苦。
“子晴,真的是你嗎?”
就在季子晴一個人吃的歡快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激動的男聲。
季子晴轉過身,便看到了穿著一身淺灰色西裝,麵容清雋的男子,季子晴一臉呆滯的看著男人,舔了舔唇瓣的問道:“你是誰?請問我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