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那個男人,不會再出現了,如果出現,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茶色的眸子在淡淡的暖陽下,顯得格外的森冷和詭異的流動著。
另一邊,一棟精致的洋房裏麵,白色的歐式建築,看起來高貴而神秘,卻也帶著深深的冰冷。
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麵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乳白色的帷幔中,一個裏麵穿著白色襯衫,外麵套著一件小小針織羊毛衫的小男孩,安靜的跪在那裏。
白皙而精致的小臉滿是汗水,那雙寂寞而高冷的鳳眸,帶著一絲悲傷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高大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的握緊,紅潤的嘴唇緊緊的咬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響,眼神倔強而寂寞。
“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穿著黑衣的男人,轉過身,帶著一個黑色的麵具,看起來有些森冷和恐怖,可是男孩的心中卻充滿著渴望,沒有害怕。
“父親……夙和不知道犯了什麼過錯。”
夙和抬起頭,一雙眸子目光熠熠的看著男人,嘴角帶著一絲的桀驁的說道。
男人冷笑一聲,從架子上拿出一個血紅色的鞭子,鞭身垂在地上,泛著一絲的詭異。
看到那根鞭子,夙和的身體頓時緊繃著,臉上流露出害怕的神情緊緊的盯著目光冰冷的男人。
“我讓你練習的功課,你為什麼沒有按時完成?”
輕輕的揮動著鞭子,毫不留情的鞭打著男孩稚嫩的身體,一鞭子下去,夙和的身體頓時不斷的輕顫著,他死死的咬住唇瓣,即使已經咬出了一個個深深的齒痕,可是卻沒有哭出聲來,因為他知道男人不想要看到自己哭,他曾經哭過,可是父親卻鞭打的越發的嚴重,那一次,他差點就死掉了。
“我有認真的,父親,真的。”
他看著男人,沒有絲毫的閃躲,臉色越來越蒼白,而男人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隻是像是著魔了一般,不斷的鞭打著男孩的身體,一遍又一遍。
直到那鮮紅的液體把男孩的身體染紅了,男人這才停下來,他蹲下身子,拿著鞭子的頭支起男孩的下巴,朝著他冷冷的說道:“記住,下次你在敢自作聰明的不去練習,那麼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我直接廢掉你的雙腳,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父親。”
夙和低下頭,眼底滿是悲傷,身子不斷的輕顫著,縱使他現在真的痛的渾身不斷的顫抖著,可是他卻沒有哼一聲,雖然他知道即使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父親也不會看自己一眼,也不會關心自己一下,可是他的心,還是不斷的期待著,在很早的時候便不斷的期待著,可是得到的卻是一次次無情的鞭打。
低下頭,看著自己滲血的掌心,少年老成的他,不由的苦澀的擰眉,可是自己還是不斷的期待不是嗎?期待父親像是平常人家的父親一般會安慰自己,會溫柔的抱著自己,這一切隻是夢嗎?遙不可及的夢。
“記住,下次在敢這個樣子,就不要叫我。”
冷眼的看了看渾身嗜血的男孩,男人毫不留情的便離開了,就連一絲溫情也不給他,便這般無情的離開了。
夙和低下頭,抬起手輕輕的抹掉了隱藏在眼角的淚水,再次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腳下一個滑倒,差點便掉了下去,幸虧有一個人扶住了他。
“你沒事吧?”
一個看起來比夙和大一兩歲的男孩,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絲關切的看著渾身滿是血跡的夙和。
“魏錦,我說過不要管我。”
夙和神色有些冷淡的佛開了魏錦的手,眼底帶著一絲倔強的看著他,便拖著自己的傷痕累累的身體離開了魏錦的視線。
對於夙和毫不留情的揮開自己的手,魏錦像是一點也不在意一般,隻是有些關切的看著夙和倔強而孤寂的身影。
主人總是這個樣子對待少爺,為什麼主人好像是很恨少爺呢?魏錦不由的想到。
“魏錦,怎麼了?”
林凡走過來,平凡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的看著站在房間,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的魏錦。
“啊,叔叔,你回來了嗎?”
魏錦驚奇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林凡,開心的跑過去抱住他的大腿問道。
“嗯,魏錦最近有沒有好好的吃飯。”
林凡撫摸著魏錦的發絲,看著男孩黝黑如同黑色珍珠一般的眸子。
“有啊,魏錦有好好的吃飯。”
魏錦像是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點頭。
林凡笑了笑,魏錦其實是林凡以前孤兒院院長的孩子,可是院長死了,便把魏錦托付給了林凡,對於林凡來說,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便是院長。
林凡掃視了下留在地上的血痕,目光帶著一絲深沉的說道:“那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