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珞目光陰沉的看著諾達,精致的臉上滿是冰霜,飽滿的唇瓣微微的揚起,聲音冰冷刺骨的說道:“要不是看在你跟在我的身邊這麼多年的份上,你,早就死了。”
諾達默然,然後仰起頭的說道:“請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找到夫人的。”
安瑾珞轉過身,欣長的身子帶著一絲孤寂的說道:“找不到她,你就不要回來了。”
諾達眉間微微一顫,垂著身側的手指緊緊的蜷縮著,然後深深的看了看男人孤寂落寞的背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而安瑾珞則是靜靜的站在窗口,抬起手指,看著自己指尖帶著的那枚紫色的戒指,細細的對著陽光。
紫晶石的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和神秘,那樣的紫色,深深的吸引著人們的眼球,他的麵容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嘴角帶著一絲的苦悶,扯開自己的衣襟,看著胸口上的那個夏字,已經結痂了,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
他把戒指輕輕的靠在那個他用筷子深深的刻出來的,他想要刻進自己靈魂的名字,淡淡的呼了一口氣,安瑾珞目光幽深而冗長的低喃道:“夏天,你在哪裏?你真的不要我嗎?我隻是愛你啊。”
“為什麼要再次的拋棄我?為什麼?”
突然安瑾珞的麵色越來越陰沉可怕,茶色的眸子泛著猩紅,臉上滿是扭曲的恨意。他抬起手狠狠的砸向了自己的胸口,頓時鮮血便流了出來,那好不容易好了的傷口再次的崩裂開來,而安瑾珞則是神色漠然的輕笑著。
“嗬嗬,這是什麼?我流血了?你不擔心嗎?夏天,我很痛,很痛很痛……”
他的頭微微的上揚,細碎的陽光灑在男人精致的臉龐,細致的眉毛,陰鬱而滿是痛苦的眸子,挺直的鼻梁下是微微泛白的唇瓣,尖削的下巴微微抬起,帶著一股戾氣,和濃濃的化不開的怨氣。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遁入黑暗的天使,苦悶而陰鷙。
“夏天,我恨你,我恨你……”
淒厲的嗓音在空蕩蕩的書房響起,顯得格外的刺耳和突兀,而遠在飛機上的蘇夏,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般,心口微微的劇痛起來,她微微蜷縮著自己的身體,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直到鐵鏽般的味道進入她的口中,她依舊哼也沒有哼一聲。
汗水順著女人冷漠的臉頰蜿蜒而下,麵色蒼白如紙,蜷縮著如同一隻蝦米一般的蘇夏,季染清雋的眉眼頓時染上焦急。
“蘇蘇,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聽到季染的話,蘇夏睜開眸子,黑色的沒有一絲焦距的眸子幽深而帶著冷光,她死死的揪住胸前的衣襟,漠然的搖搖頭。
“沒事。”
淡淡的鼻音透著一股疲憊和哀傷,而季染雙拳死死的握住,隻能夠看著,因為他什麼也不能做,蘇夏的脾氣這麼的倔,她要是不說,沒有人可以逼她的。
縱使季染的心中多麼的擔心蘇夏,在看到蘇夏的臉色慢慢的恢複到平靜的時候,他放心下來,頭再次的靠在了座椅上,時不時的觀察蘇夏的情況。
而蘇夏漠然的轉過頭,眼神迷茫的不知道看著什麼,窗外的白雲不斷的移動著,蘇夏按住自己的心,有些自嘲的輕笑。
或許這是便是一輩子也看不到安瑾珞了,不過這個樣子也好,不是嗎?要是真的看到了,反而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這樣想著,蘇夏的心便慢慢的沉澱了下來,她把自己的心小心的收藏起來了,放在一個誰也觸摸不到的角落。
三年後,初春總是那麼的溫柔而多情,鄉村的初春更是美好的令人心動,一個上身穿著白色襯衫,下身穿著一條淺色的西裝褲的男子,仰頭看著暖暖的陽光,細碎的陽光靜靜的灑在男人栗色的發絲,顯得格外的柔和。
他的唇角泛著一絲溫柔的輕笑的淡淡的低喃道:“天啟這麼好,不知道蘇蘇想不想要出來?”
說著便大步的向著一套比較雅致的農房走去,相比較其他的房子,這套房子的確看起來比較的雅致,由於現在農村改革,很多的農民有了錢,做房子,都是仿照城市的那種光鮮亮麗的格局,而季染則是不喜歡那樣的浮華,他喜歡那種平淡的味道。
“季哥哥,你剛才去哪裏了?”
柔柔的嗓音帶著絲絲羞澀的意味,有著少女獨特的純淨,叫季染的是一個穿著花格子連衣裙的少女,模樣清秀可人,圓圓的臉蛋在看到季染望著她的時候,頓時羞怯。
“小美?怎麼了?”
叫小美的少女,低著頭,輕輕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她是季染的遠房親戚,也算是他的表妹,這個女孩沒有進過城裏,在他們這裏是一名小學的老師,因為以前的季染在城裏有著自己的事業,便很少回家,要不是他的父母還在這裏,或許便不會回來了。
可是三年前季染突然回家,這可高興壞了季染的父母和小美,小美從小就喜歡季染,可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是這個小女生又不是那種會輕言放棄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