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蕩蕩的臥室裏麵,沒有絲毫的聲音,小玲這才感覺不對勁,她抬起頭,看到蘇夏的床上淩亂一片,顯然是主人已經離開了,可是她明明沒有看到蘇夏的身影啊?想到這裏,小玲立馬急急忙忙的跑下樓。
“諾達,不好了……”
原本在另一邊吃飯的諾達,在聽到了小玲急衝衝的呼叫的時候,頓時放下手中的碗,大步的走到樓梯口,看著氣喘籲籲的小玲,擰眉的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我不是讓你叫夫人下來吃早餐的嗎?”
“不是……是夫人不見了……”
“什麼?”
諾達一驚,雙手扶住小玲的肩膀,不斷的搖晃著,麵容有些難看的說道:“什麼叫不見了?”
小玲氣喘的說道:“我剛才敲夫人的門,夫人一直便沒有開門,我就覺得奇怪,然後用鑰匙打開門,便看到了房間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了,看到床上微微有些淩亂,我懷疑夫人昨天晚上離開的,可是我們並沒有看到夫人離開?那她是什麼時候走的?”
聽到小玲的話,諾達麵色一沉的鬆開了一直握住小玲肩膀的說,然後急忙的拿出手機撥打了安瑾珞的電話。
寬大的大廳上,裏麵穿著白色襯衣,外麵罩著一件格子背心的安瑾珞坐在沙發上,俊美的臉上如同烏雲一般的沉悶,茶色的眸子滿是怒火的直直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玲和諾達。
“你們再說一次。”
嫣紅的唇瓣冷漠的微啟,眼神冰冷而刺骨的掃向小玲不斷抖索的身體。
“少……少爺,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小玲麵色發白的低著腦袋,就是不敢看安瑾珞一眼,隻能不斷的顫抖著聲音的說道。
“你們也不知道?難道我養的都是飯桶嗎?”
揚起下顎,安瑾珞優雅而冷酷的交疊著雙腿,手指輕輕的婆娑著手中的戒指,他冷冷的看著諾達,眼中滿是殺氣。
“諾達,你有什麼話要說。”
諾達羞愧難當的低垂著腦袋,喑啞的說道:“我沒有什麼好說額,請少爺責罰。”
“好,很好……”
安瑾珞連說了幾個好,而就在小玲以為安瑾珞會殘忍的把他們扔進刑堂的時候,阿比爾立馬說道:“少爺,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夫人為好,這件事情可以等到找到夫人以後在做打算。”
聽到阿比爾的話,安瑾珞這才稍微恢複了一下理智,他惡狠狠的瞪著諾達說道:“還不下去,召集所有的人,一定要找到夏天,要是找不到,你也不用回來了。”
聽到安瑾珞發狠話了,諾達立馬從地上站起來,目光熠熠的看著滿臉陰沉可怕的安瑾珞說道:“少爺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夫人的。”
而安瑾珞此刻的心中翻牆倒海,他很害怕,怕蘇夏一走便不會再回來了,他懷著僥幸的心裏,開車到了蘇夏的房子,可是那裏還是和上次他們中槍之後一樣,滿地的灰塵和淩亂不堪的地麵,一看就知道蘇夏並沒有回來這個地方。
安瑾珞頓時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掉了一般,他絕望的癱倒在地上,看著地麵上的那張相冊,他拿在手中,手指細細的婆娑著裏麵帶著淺笑的女人,眼眶微微泛紅的低喃道:“夏天,你去哪裏了?夏天?”
晶瑩的淚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而兀自哀傷的男人則是捧著相冊獨自的哭泣著,站在門外的阿比爾,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安瑾珞脆弱不堪的樣子,抿唇,不語。
不知道睡了多久,蘇夏感覺到床邊坐著一個人,蘇夏頓時警覺的叫道:“誰?”
季染看著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這麼敏感的蘇夏,鼻尖微微一酸的說道:“別怕,是我,我給你煲了一點雞湯,你要不要喝一點?”
說著,季染也不等蘇夏的回答,徑直的走到床邊的小桌子上,打開天藍色的飯盒,然後拿著一把勺子,端著湯便遞到蘇夏的眼前說道:“來,嚐嚐我的手藝。”
蘇夏雖然看不到,可是還是能夠聞到這個湯清香四溢,一聞就知道很好喝,可是蘇夏卻抿唇不語,沒有靈氣的眸子漾過孤寂和冷凝,她臉上帶著刻骨的冰冷,抬起手,揮開了男人遞過來的東西。
滾燙的湯水灑在女人的棉被上,那滾燙的溫度頓時灼傷了蘇夏的心,她沒有一點的表情,仿佛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大腿一般,而季染則是像是受驚一般,立馬掀開了被淋濕的棉被,然後看著蘇夏大腿上冒著煙的濡濕一片,眼底滿是心疼的走進衛生間給蘇夏拿來一條的毛巾。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生氣,有的隻是深深的無奈和黯然,他慢慢的卷起蘇夏的褲腿,當看到女人如羊脂一般細膩美麗的肌膚的時候,清雋的臉上頓時滿是紅霞,有些羞赧的說道:“那個,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隻是想要給你擦擦,然後幫你上藥。”
而蘇夏仿佛沒有聽到季染的話一般,她雙手摸索的揮開了季染的手,冷冷的說道:“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