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回 巨鼇未斬海水動魚龍奔走安得寧4(2 / 2)

眾人均想:“本莊輕功高手不在少數,如何找法?”又有人想:“老子輕功就不錯,難道是奸細不成?”隻有赫連彪大喜道:“人人都知我赫連彪輕功不入流,這下子就沒嫌疑了。還有,歐老哥今夜一直與我寸步未離,開莊門的決不會是他。”眾人暗道:“這兩個人已經可以排除了。”轉念又一想:“如果奸細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劫走小公子的是歐振嶽,開莊門卻另有其人。或者赫連彪也是奸細,他兩人一搭一檔,相互作證,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越想越令人頭痛,仿佛在座之人都有嫌疑。

方大逵終於坐不住了。在座之人除呂道玄曹國梁司馬玉麒三人之外,就屬他輕功最佳。天賜的推斷自然讓他十分不悅,說道:“李小哥,你這話我可有些不愛聽。你說奸細輕功絕佳,是不是親眼所見?你又如何保證聞香教那名香主所言屬實。如果僅憑道聽途說,便胡亂入人於罪,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

天賜道:“方大俠何出此言。晚生是就事論事,並非指稱何人為奸細。方大俠如果問心無愧,何必坐立不安。”方大逵怒道:“說來說去,還是懷疑我方某人。告訴你,我方大逵一向光明磊落,絕非卑鄙無恥的小人。呂莊主,你與兄弟相識非止一日,請說句公道話,我會做這等無恥之事嗎?”呂道玄身為主人,見客人發生爭執,忙勸解道:“方老弟不必動怒。李先生決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有話大家慢慢講。”

蔡元綜也十分不樂。他算是外人,早不來晚不來,湊巧在聞香教生事之時來此做客,不能不令人生疑。他越想越覺天賜之言似有所指,說道:“李小哥,沒有證據,可不能妄下斷語,冤枉好人。請問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自己不是奸細?”

錦雯姑娘挺身而出,說道:“我能證明,李大哥決不是奸細。今夜能救回弟弟,全仗李大哥出謀出力。如果他是奸細,何必劫人又救人。而且今夜我一直與李大哥在一起,開莊門延敵的人決不是李大哥。”

司馬玉麒自見麵便對錦雯姑娘十分留意。聽她稱呼天賜為李大哥,語氣之親熱比起稱呼他司馬大哥時迥然不同,他心裏便有幾分醋意。又聽錦雯姑娘為天賜辯護,說什麼今夜一直在一起。司馬玉麒妒火中燒,忍不住出言譏諷道:“誰是奸細,一時也難以說清。這位李先生捕風捉影,將莫須有的罪名亂加於人,對江湖前輩大為不敬。我看實在有失忠厚。”

天賜暗暗皺眉,心想:“我本意大家暢所欲言,將證據一一列舉出來,讓奸細無所遁形。誰料想竟鬧得如此不愉快。曹國梁司馬玉麒是武林盟的人,他們來此必有所圖。我曾勸莊主不要倒向武林盟,留在這裏多有不便。”一念及此,天賜坐立不安,說道:“這是晚生之過。蔡大俠,方大俠,請二位見諒。莊主,晚生告辭。”起身離座,頭也不回出門而去。呂道玄也不加挽留,暗道:“他走了也好。我正有要事要與曹兄商議,他在此就不好說了。”錦雯姑娘卻急道:“李大哥,等等我。”又向呂道玄道:“爹爹,我去跟李先生商量一下,如何追查奸細。”一陣小跑,追出門去。

司馬玉麒弄巧成拙,將這個俏佳人也擠走了,不免暗自懊惱,形之於色。曹國梁深知他的性情,暗道:“我這外甥自幼便風流倜儻。他準是又看上了這姓呂的小丫頭。憑你的才貌武功,顯赫家世,何愁不能把她弄上手。這姓李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你相爭,你又何必急成這樣。唉!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