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你和蒜子妹妹在這裏休息,朕去尋太醫來替蒜子妹妹診治。”司馬衍推開一處雕花木門。
“皇帝哥哥,我呢?”司馬嶽指了指自己。
司馬衍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司馬嶽,“與陵陽姐姐一同玩玩吧,哥哥有事。”
“哦”司馬嶽這回倒是聽話,不若在殿堂之上,拿著司馬衍的君威開玩笑了,恐怕小小的他也略微知道此刻事態的嚴重了吧。
司馬衍走後,司馬嶽來到褚蒜子躺的床榻上,偌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黃色瞳孔在此刻略微撒入的陽光下,閃出絲絲亮澤,“你是叫褚蒜子嗎?”
“正是“褚蒜子輕輕點了點頭,發現司馬嶽還在盯著自己,逐閉了眼,裝作因為困倦,睡去的樣子。
“二皇子,您這麼盯著蒜子妹妹看,蒜子妹妹會不好意思的。”瞧著司馬嶽也是個可愛的黃毛娃娃,陵陽忍不住打趣道
“哦”司馬嶽點點頭,“可是本皇子就要看。”
可惡的小子,陵陽當下看著這比自己還矮一些的小娃兒不順眼了,難怪司馬衍甩下他,自己去找太醫的,不過想想,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要淪落到自己去找太醫,實在難為……
“你好像我在夢中夢見的瓷娃娃,我答應要娶她為妻的。”啥?陵陽的思緒一下被司馬嶽的表白話語給完完全全拽了回來。
褚蒜子亦是一下睜了眼,司馬嶽似乎覺得自己說得不夠清楚,“日後我要娶褚蒜子為妻子的。”
“不行”有兩個人的聲音同時發了出來,陵陽確定這聲音不是自己發出來的,朝著門外望去,赫然站著的是司馬衍,那麼,這個不行,很顯然的,就是褚蒜子和司馬衍同時發出來的。
“為什麼不行?”被寵慣的司馬嶽帶著些哭腔,望了望褚蒜子,又將幽怨地目光射向司馬衍。
司馬衍皺皺眉,“因為……皇弟還這麼小,該想的是如何學習成長,至於這兒女私情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這個和那個有什麼關係,你還不是這麼小,就把褚蒜子放在你寢殿的旁邊,難道你也喜歡褚蒜子嗎?”司馬嶽不滿道
“大膽!”司馬衍大吼,司馬嶽從未見到司馬衍對自己如此凶戾,當下眼淚稀裏嘩啦的落了下來,“我要告訴母後,我要告訴母後!”
褚蒜子有些厭煩的又閉上了眼,極不願意聽到小屁孩的無理吵鬧,悄聲對陵陽說,“我越發難受了,讓他們停一停罷。”
陵陽點點頭,逐上前,咧開嘴討好一笑,露出紅色牙床,道“這個,嗬嗬,不要誤會你皇兄啊,他的意思是,這表白的事情,不能兒戲的,得等到你及冠了,正式向算子妹妹提親的,”
陵陽也的確覺得這麼個鬧法,病人得不到休息不說,待會若真是司馬嶽去告了狀,司馬衍指不定又被庾太後打腦袋,實在可憐,於是,掏出隨身的帕子替司馬嶽抹了抹淚,又安慰道,“不如這樣,奴家這就帶著皇子殿下去學一些討女孩子歡欣的技巧,等蒜子妹妹好了,開了笑顏,皇子殿下可就能娶蒜子妹妹了。”
司馬嶽抽了抽小鼻子,“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貌似說得還算有理,本殿下這就要你教。”
“好,好”陵陽一副奴才狀,躬頭哈腰道。
“待會再去,”司馬衍止住陵陽,“太醫院裏剩下的幾個太醫,懾於蘇峻的淫威,稱現在隻能給蘇峻的兵卒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