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小狐狸有什麼關係?”陵陽看了看懷中的小東西,有些奇怪道
“不想入宮為後,首先要斬斷的,難道不是你與司馬衍的羈絆嗎?”褚蒜子反問。
陵陽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宮婢,悄聲說,“即使,我殺了小狐狸,惹了司馬衍的討厭,卻討了庾太後歡心,又有何用?外戚專權,到底,我還是脫逃不了的。”
褚蒜子聽罷,冷笑一聲,“你明日在鳴秀園內獻上狐皮,庾太後是不會歡心的。”
“怎麼說?”陵陽越發好奇了,褚蒜子是把這些人事都看得通透了?
“狐假虎威,這個詞,庾太後最近可是一直被這個詞語困擾啊,仗著皇室,發展外戚勢力,然,庾太後不過聽其兄長擺布的柔弱女子罷了。”褚蒜子想了想,又道“再者,東晉玄學盛行,製丹煉藥之能事,屢見不鮮,權貴之人,誰不想長生不老,庾太後自然也在其列,而近來,傳說,狐仙能助其製丹煉藥……”褚蒜子瞥了一眼陵陽懷中的小狐狸
“所以,無論如何,庾太後不會歡欣看到狐狸被殺嗎?”陵陽問
褚蒜子點點頭,為自己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軟軟地靠在床頭。
“可是,既然近來狐狸被敬為狐仙,可是,又怎麼變成了待宰的獵物,而放養於矮林,貢他人狩獵?”陵陽撫了撫有些不安分的小芝。
“你的這隻小芝,是何來曆,是在矮林與皇上一同發現的?”褚蒜子這回,眼中閃過了一絲好奇
對了,褚蒜子興許還不知,射傷他的並不是司馬衍,司馬衍射傷的是這隻小狐狸,陵陽本想與褚蒜子道明,但細想,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說了倒還是添麻煩,逐換了口,“是啊,晚上散步恰巧到矮林散步,恰巧又看見了狐狸和皇上。”陵陽倒也不算說謊,隻是這話說得,令人聽著十分別扭。
褚蒜子隻是抬抬眉,並沒有再去細問
“可是,真如你說的去辦,庾太後一個不高興,把我給哢嚓了,怎麼辦?”陵陽做了個在脖子上割一刀的手勢。
“士族之間,盤庚錯雜,我相信你家族的勢力,皇室斷不會將你如何的。”褚蒜子打了個哈哈
“我知道了,我會試試看的。”陵陽看了眼懷中的小狐狸。
“陵陽,我們來自同一個時代,既然知道結局是悲痛,可與我一同掌控曆史?”褚蒜子笑笑,朝著陵陽伸出細白的小手。
“你若有統籌全局的把握,那麼,”陵陽握住褚蒜子的手,“祝你成功,而我,隻想讓自己和所愛之人過得幸福,總抵,高處不勝寒,我還得考慮考慮我有這份能耐沒有,不過我想,我最多不過當個曆史的小偷”陵陽緩緩一笑。
褚蒜子歎口氣,“看出來了,你這家夥,拖遝之相,也難扭轉乾坤,沒什麼事,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
“哦”陵陽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褚蒜子望向陵陽懶洋洋的背影,淺淺一想,至少確定她不會成為自己通往成功的絆腳石。
長秋宮內以種植的紅楓,最為後人樂道,秋日一到,便是滿目的簌紅與那層層琅琅的黑色奇石相環,如夢似幻,這日,長秋宮內的鳴秀園內,士族的小姐們,竟相獻上自己的閨秀物什,以此博得太後歡心。
“蒜子呀,這是什麼?”瞧著眼前的糕點,底色嬌白似雪,上麵點綴了紫的桑葚,紅的櫻桃,庾太後原本有些困倦地眼睛,此刻流露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