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車禍無情的生生的剝奪了兩個無辜的人擁有生命的權利,僅僅隻在那刹那間。
在紅塔區後麵新修了一條馬路,這條馬路是把湖水填埋、農田扒墾、墓地挖掘出來修建的,當時村民們人人都是哭天搶地,這些可都是命的根本,不過後來說人人都會發錢,大多數人思慮後便也就進了家門做飯去了。
然而路還沒有徹底完工,沒有紅綠燈,沒有時速線,沒有人行道,沒有監控設備,不過這並不妨礙人們的急不可耐,總之誰先上了這條新路,誰就占了天大的便宜.
新路是那麼的直,那麼的幹淨,那麼的平整,所以連風聲也從車窗外呼嘯而過。
於是不久後新聞上就有了不幸的報導,那是破曉時分,正當一輛突突車橫穿馬路時,一輛大貨車或是其他重型車——至於到底什麼車沒有親眼瞧見的目擊者——是警探推斷出來的,如風馳電掣般撞上突突車,車上載著的是一家三口,瞬息間爸爸媽媽的一生便定格在這寂靜灰暗的日出前。
人們在現場看到,那輛突突車已被撞的麵目全非,殘骸七零八落,血跡流了十多米,情形是慘不忍睹的。
小孩是躺在幾十米外媽媽的身旁,大概是被媽媽護著,所以被診斷還有幾分生命跡象即刻送往了醫院。
然而還沒有人知道可惡的肇事者是什麼人,用的什麼凶器,沒有任何東西看到,專家們還特意解剖檢查死者的視網膜試圖從中尋找答案,據說死者的視網膜會類似膠片一樣印下生前最後看到過的景象,因此死者或者看到了車上的駕駛員,即便沒有或者看到了車牌號,即便再沒有,也看到了是什麼車型,然而並沒有理想的結論,死者的視網膜上隻有絲絲血痕。
小孩靜靜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但她還並未蘇醒,因為她的身體幾乎被碾的支離破碎,隻是她的大腦還未宣布破產,所以醫生也不能放棄,不然就成了謀殺,這是作為救死扶傷的醫生萬萬不允許發生的。
快,給我用最好的藥物,最先進的設備。院長、醫生們、護士們都十分關切這個盡管奄奄一息的生命。
可是經費的問題,有某個醫生怯怯的說了一點想法。
經費要緊還是性命要緊!院長醫生們幾乎不吃不喝,經過無數晝夜的搶救,小孩脫離的危險期,不過她在夢裏還並不知道這所發生的一切。
媽媽,一個禮拜後,這是她頭一次睜開眼睛的頭一句話。
在她的床前來來去去的深切的關注她的人很多,隻是除了她的姑姑,其他人她一個也不認識。
八號病床的病人醒了,聲音如同接力棒,從病房一直沿著走廊延伸出去。醫生們、護士們、其他即將康複的病人們以及那些探病的人們,都紛紛聚了上來。
他們的眼神都是柔和的,他們的笑容都是暖心的,他們望著孩子,祝福和關切從他們身上一覽無餘的湧溢出來。
醫生們則是更歡喜的,他們顯得格外成就,因為他們重新點燃了一顆生命的火苗,他們是天使的化身。
小孩哭泣了起來,因為她沒瞧到爸爸媽媽,並且她除了眼睛能動,以外的其他都不能動。
你有哪裏不舒服麼?
肚子餓了麼?想要吃點什麼麼?
你爸爸媽媽沒事,他們在隔壁等著你好來呢.隻要你一好就可以見到他們了,所以你要勇敢,快樂的好起來.
醫生們和所有人都關懷備至,噓寒問暖,深怕小女孩再次孤獨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