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聶晚晴問道。
“晚晴我先去下公司,你一個人先在家好好休息。”說完穆冷岩拿起外套就走了。
聶晚晴靠在門框上無奈的搖搖頭,看來肖月茹那個愚蠢的女人上當了,剛要上樓換衣服手機響了。
“合同簽好了嗎?”
“簽好了。”
“穆冷岩趕去公司了。”
“晚晴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好,我要的帶有放射物質的原石你準備好了沒。”
“這個不急先把穆氏套進去再說。”
“嗯,就這樣?我還有事。”說完聶晚晴掛上電話。
醫院裏沈天明巡診回來一進辦公室就看到站在窗戶那裏的倩麗身影,沈天明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隨後又恢複到原先。
“那裏不舒服嗎?”
聽到沈天明說話聶晚晴轉過急忙迎過去,皺起眉頭輕輕的喊道:“天明……”
“請叫我沈醫生。”
聶晚晴低下頭眼中含著淚水:“這是想跟我變成陌生人嗎?”
“我們本來就是。”
聶晚晴哭了,聶晚晴的淚水讓沈天明的心也發出陣陣酸楚。
“好,如果這樣能讓你舒心一點,那我們就做陌生人。”聶晚晴抹去淚水哽咽的說出這幾個字,轉身欲要離去。
沈天明背對著聶晚晴站著,其實他是愛她的,因為愛她所以才會那麼的生氣,想著聶晚晴一路而來的辛酸跟苦楚,想著他們在一起時最真摯的笑聲,沈天明猛的轉身一把從身後抱住聶晚晴,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
“天明……”聶晚晴顫抖的手摸著沈天明的手。
“放手吧好不好,放手我們去過我們的日子好不好?那些已經發生了的過去,我們就忘了吧好不好,若雲我求求你,求求你。”沈天明哽咽的說道。
聶晚晴嘴角泛起淒冷的弧度,忘記?她還能忘得了嗎?那些畫麵充斥著她整個大腦,她也想忘了,可是每當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的心就在顫抖。
聶晚晴扳開沈天明的雙手慢慢的轉過身,淚水湧出看著沈天明:“我忘不了怎麼辦?我身心都忘不了,我也做不到。”
“為了我也不行嗎?”
“我已無路可退,天明或許我們認識的緣分就隻有這麼深。”
沈天明沉默了,聶晚晴也沉默了,轉身離開的時候聶晚晴的心明明很痛,她再也不能說她對沈天明沒有感情了,愛情跟仇恨她還是選擇了仇恨,愛情固然美好,可是仇恨就跟一個醜陋的疤痕一般在那裏永遠都不能完好,一碰就疼,一疼就會想起為什麼會有這個傷疤的。
公司裏穆冷岩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肖月茹此時正坐在總裁辦公室一手拿著珠寶原石一手拿著合同看著,見到穆冷岩肖月茹把手裏的珠寶原石丟過去,穆冷岩接住放在手心裏看著。
“肖月茹你……”
“我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既然如此公司就是我的了。”
“你休想。”
“想不想都不重要,關鍵是你承認了不是嗎?”
穆冷岩幾步走過去把肖月茹從椅子上拉下來,肖月茹重重跌倒在地上,肖月茹從地上起來整理了一下她的裙子,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把美工刀抵在穆冷岩的胸口。
“肖月茹你瘋了嗎?”
“我瘋了,從那天舞會開始我就成了這個圈子裏的笑柄,我怎麼能還不瘋。”肖月茹用刀劃破穆冷岩身上的西裝,穆冷岩愣在那裏動彈不得。
“我真想把你的心拿出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麼顏色的。”
“月茹,你把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你又想騙我嗎?我都跟好好說了多少次了,你呢,牽著聶晚晴那個賤女人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就算了,還帶著她招搖過市,你又可想過我的處境,你以為給我一點股份,給我一點錢財就能彌補你心裏的虧欠了嗎?你做夢吧你。”
“好,如果殺了我你才能解恨,那你就把我殺了。”
“你別刺激我,你以為我不敢嗎?”
穆冷岩深吸一口氣感覺到了刀尖已經劃撥了一點點皮膚,有些刺辣的疼痛蔓延著。
肖月茹抬起頭看著穆冷岩:“我承認當初我對夏若雲是有點殘忍,但是我發誓我對聶晚晴沒有,不,她不是聶晚晴,她就是夏若雲。”肖月茹忽然情緒激動的用力的頂著刀,穆冷岩疼的眉頭緊蹙,用力伸手一把推開肖月茹。
穆冷岩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呲出來的血用手捂著:“你這個瘋子,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最起碼我們離不了婚了,聶晚晴永遠都會背負著罵名。”
說實話穆冷岩對肖月茹真的難以下手,若是自己一點責任沒有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