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叨叨這會兒,莫流蘇早把這茬給忘了,聽她問起來才點點頭:“是看見過……”可是之後她們誰也沒看到過她,而且關月離跟她說的話有些古怪了,她不需要她?
不需要?而且還是不被她需要就會下地獄?
莫流蘇總覺得她古怪得很,盡管沒有在她身上聞到任何奇怪的味道,可是正是這樣,才更讓人覺得奇怪,總覺得她身上應該有什麼味道才對,還有,她就那麼肯定她會下地獄?
見莫流蘇沒有說下去,藍雪霏也沒有再問,而是望向了屋外,低聲說了句霧散了。
莫流蘇愣了下,明白她的意思,但猶豫了一會兒就搖搖頭:“我們都走了,她怎麼辦?”阮玲玲一時半會是走不了的,她們兩個不可能帶著阮玲玲,可是把她留在這裏……
藍雪霏隻好苦笑一聲,她雖然是個妖精樣的人,可也不是冷血,要不然剛剛也不會幫忙救阮玲玲。
“算了,反正已經這樣了,早點兒晚點兒也沒什麼。”苦笑之後藍雪霏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是個妖精,妖精知道什麼時候用美色迷惑人,什麼時候用感情迷惑人,當然,也包括軟弱與無知。
呃,其實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已,藍雪霏深精此道。
聽她這麼說了,莫流蘇也是跟著苦笑,她想到了曉夕,雖然席夢跟她說曉夕沒有事,可是席夢自個都死得有些不明不白,她的話隻能當成安慰,聽聽就好了,怎麼能當真。
但是,就在莫流蘇不信席夢的話時,卻聽見席夢的聲音從身後樓梯上傳來:“你們,在幹什麼?”
藍雪霏也聽見了,兩人見鬼一樣的轉頭盯著從樓梯上下來的人,她額頭上的傷口還清楚的停留著,臉上的血應該也被擦過了,隻有傷口上還有些幹了的血。
“你……”莫流蘇張了張嘴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她本來想說你不是死了嗎,可是她沒有聞到死亡的味道,而且這個人,是好端端的站在她麵前。
席夢皺著臉虛捂著額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見阮玲玲就踢了她一腳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兩個家夥真夠狠的,把我打成這樣就跑了,不知道還可以救一救嗎?”
她還沒死呢,這兩個家夥就把她丟下跑了,還說什麼好朋友,狐朋狗友才對吧。
兩人都冷冷的看著她,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席夢她應該是假死吧?
“對了,既然你沒事,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的這個手袋有什麼問題?”藍雪霏是先想到,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把手袋給了席夢問道。
“什麼嘛?”席夢現在一點兒也不寶貝它了,苦著臉接過來看了看就丟到一邊,“沒用的東西。”說完又覺得腦門疼得很又問道,“還有藥沒?給我弄點藥。”
沒用的東西?藍雪霏和莫流蘇麵麵相覷,她們三個為了這個東西差點打出人命來,現在竟然說沒用,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藥,藍雪霏記得第一個醫藥箱裏有消炎的藥,拿了瓶出來遞給她。
席夢用酒精把傷口洗幹淨了,一張臉已經皺到了一塊兒,噴上藥,似模似樣的裹上紗布,看上去倒像是個身受重傷的人。
“那個,裴羚已經死了。”藍雪霏見她這樣的不在意,有些為難的說道,總感覺不說是在可疑隱瞞,好像是她們殺了裴羚一樣,可說了又感覺像是在幸災樂禍。
“啊?”席夢驚訝的看著藍雪霏,隨即哦了聲,“我知道了。”
所以,這就完了?
不止藍雪霏覺得她不對勁,連跟她接觸得更少的莫流蘇都覺得她有問題了,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死了,不管是不是才鬧翻了打過架了,反應都不應該是這樣吧?
可是偏偏席夢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裴羚死了才是正常的。
等等,裴羚死了才是正常的!
莫流蘇不敢相信的望了一眼阮玲玲,轉眼對上藍雪霏的眼神,兩人吞了吞口水同時往旁邊挪了挪,又挪了挪。
要不是昨晚和今天一早的驚嚇讓兩人多少有了些心理準備,再加上兩人平時的心理素質還不錯,不然現在她們肯定得像裴羚和阮玲玲一樣尖叫著逃出去。
她們兩個是倒了哪輩子的血黴,才會救了個死人回來!
其實兩人更想問候老天,她倆是不是上輩子幹了欺師滅祖負天下,不然怎麼會遇上這麼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