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紫聞言一愣,驚訝又狐疑的看著莫曉彤,這樣做的話跟梁馨的做法有什麼差別?另外四個女孩子也愣住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樣,真的可以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我們已經看到了,烏雅和關月離都還活著,就算我們去報警也沒用,人家不會把一個活人當成死人來立案,偵查。她們,想必也不願意被訊問吧,你們應該都知道謠言有多厲害。”莫曉彤說出了事實,把活人當死人這種事在那裏是沒人做的,甚至於如果沒有屍體,哪怕她們都說看到了死人也沒用。
莫曉彤說完大家都沉默了,她們沒有誰重要到那個程度,能改變規則為她們服務,更何況烏雅還活著,她們要讓警1察怎麼去查?查她怎麼死而複生嗎?別逗了,除非親眼所見,沒人會信的。
所以,隻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隻能當成是做了一個噩夢。
見到她們都點頭同意,莫曉彤笑了:“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就商量好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至於我和劉紫,你們隻要裝作不認識就好了,如果有人問起今天,就說是拚桌,聊了幾句。”
莫曉彤說完就拖著劉紫離開了,留下四人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兒才討論起來,既然決定忘記那些東西,那就忘得幹淨些!
走遠了,劉紫才甩開她的手,懷疑的瞪著她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讓她們把那個地方當成一場噩夢忘掉?那群膽小鬼怎麼可能忘掉!
“我隻想知道這道傷是怎麼回事!”莫曉彤攤開右手,過了一夜,傷口已經結痂,暗紅的小血塊斷斷續續的在手上蔓延,像是剛被割破的一樣。
劉紫看著貫穿了整個手掌的傷,奇怪的望著莫曉彤:“這傷是怎麼來的?”
“我自己劃的。”莫曉彤握緊右手說道,劉紫罵了句神經病就丟下莫曉彤一個人走了,但莫曉彤下一句話讓她折了回來。
莫曉彤說:“我是右手拿刀。”
她是右手拿刀,如果要割破自己的手那麼受傷的應該是左手才對。
“一直以來,受傷的都是我的右手,每次右手上出現這樣的傷口就意味著我在倒黴,這次的傷口這麼長,我不知道我,或者說我們要倒黴多久。”莫曉彤勾著唇角說道,她笑著,好像對倒黴一點兒也不在乎。這一刻,劉紫仿佛看見她頭上長出了兩個犄角,深紫色的,惡魔的角。
莫曉彤不會像她告訴蘇恬她們的那樣,把所有的事當成一個噩夢。劉紫知道,隻是她沒想到莫曉彤會拖上她。
第二天一早,莫曉彤就把劉紫叫醒,拖著她又到了那家深紅咖啡屋。
坐下不到十分鍾,烏雅和關月離就進來了,坐在最裏麵的位置上。
她們一直在看書,間隔會低聲說幾句話,整個咖啡屋靜悄悄的,劉紫無聊的刷手機,莫曉彤卻看得興奮,也許,她很快就能解開自己的疑惑了。
十點半,烏雅和關月離結賬離開,莫曉彤跟了上去,沒有叫劉紫。
烏雅和劉紫去了一家郵局,選了一套明信片,莫曉彤仗著兩人不認識自己,趁她們寫地址的時候在她們後邊晃悠了兩圈,記下了那個地址。
寄了明信片,她們在路邊買了一大袋麵包去了公園,在公園的草坪上喂流浪貓狗,然後去了一家快餐店吃午飯。
從快餐店出來她們去了一座百貨大樓,關月離買了一大包化妝品,然後她們去了市圖書館。
莫曉彤摸了摸口袋,沒有圖書卡,隻好到對麵的冷飲店裏等著。
喝了一肚子酸奶果汁,終於看見兩個人出來,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她們在公交站台坐上了不同的公交車,莫曉彤上了烏雅坐的公交車才發現關月離沒有上來。
烏雅住在一片老舊的小區裏,就是那種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興建的居民樓,樓道裏沒有燈烏起嘛黑的,堆滿了蜂窩煤、舊家具、小樓梯,以及土豆紅薯等等。
莫曉彤磕磕絆絆的跟著烏雅上了四樓,看見她進了五樓左邊的房子,這時她新買的手機響了起來。
“莫曉彤,你死哪兒去了!”一接通就聽見劉紫的怒吼,莫曉彤對著烏黑的牆角翻了個白眼,沒有吱聲。
“喂,是死是活你倒是應一聲啊,要救護車還是火葬車!”劉紫氣得大叫。
莫曉彤嗬了聲:“我在烏雅家樓下,你要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