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聽到了什麼才對......”我嘀咕一句,確定自己肯定聽到了特殊的聲音。隻不過那個聲音很模糊,隻是風聲猛烈,沒有讓我聽清而已。
而就在下一秒,我突然睜大雙眼跳回車上,然後飛速前進,將狙擊鏡取下向很遠的地方望去。
這一次,我清楚地聽到了聲音,絕望的求救聲!
......
荒原上樹木並不多,但卻有不少過膝的蒿草。
大概是它們受了輻射的原因,所以即便此時已經入冬,它們也沒有太過枯萎。
而我此時就趴在一片蒿草中,向百米外看去。
一個體形幹瘦的中年男人,一個渾身裹著厚重氈布的女人,還有一個混身都裹在黑色氈毯裏的瘦小身影。
第三人穿著破爛不堪,一眼看去,就像是剛剛經曆了兩萬五千裏長征一樣,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
隻不過,此時那個黃皮膚黑頭發的男人,正將女人和小孩護在身後,一臉絕望的看著身邊五個身材壯碩、手持槍械的外國人。
“該死的黃皮豬!跑啊!繼續跑啊,混蛋!”
其中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怒氣衝衝地咆哮著,不停揮舞著手裏的武器,走上去掄起槍托就給幹瘦的男人下巴上來了一下!
沉重的撞擊與淒厲的慘叫聲同時響起,男人直接噴出一條血線,像片紙一樣飛了出去。
“傑克,你他媽的下手輕點。活著的奴隸才賣得上價,死人隻能賣給肉類收購站。到時候還賺個屁的錢!”
另一個臉上有不少傷疤,一隻眼帶著黑眼罩的男子喊了一聲,似乎對剛才那個外國人所做有些不滿。
那個被叫作傑克的男子放下步槍,卻走過去抬起腳,直接踩在那個男人的臉上,把對方的頭顱用力碾進鬆散的沙土裏吼道:“害得我追了那麼遠的路!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老子現在就割掉你的腎下酒喝!”
“夠了,沒必耍和錢過不去!”
獨眼男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瘦弱的胳膊,蠻橫地撕開裹在頭上的氈布,用粗壯的手指捏住她的頜骨用力扳開,打量一番後獰笑起來:“長相一般,不過沒有輻射病,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他說完後便一把抓過畏縮在女人身後的男孩,直接將裹在他身上的毯子扯成碎片!
男孩稚嫩上身,頓時完全裸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可獨眼男卻大笑起來:“不錯不錯,傑斯應該喜歡這種長相可以的小子。動個小手術把辜丸切掉,用激素養上幾年,絕對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隻不過他說完這些突然憤憤不平的罵道:“咱們拚死拚活,弄到的錢還趕不上這家夥做手術賣小妞的報酬。這鬼世道,真他媽的不公平!”
他隨即從背包裏拿出一捆繩子,扔到旁邊一個黑衣人的腳下:“把他們都捆起來,綁緊一點,動作快一些,爭取日落前趕回營地。”
三人被拴成一串,男人臉上充滿了近乎麻木的絕望。他的嘴唇已經紫黑腫脹,木然的看向遠處山脈。
可就在獨眼男示意別人拽著他們離開時,這個男人突然仰天悲吼:“這是華國啊!我們華國的土地!為什麼我們華國的人,要遭這種罪!老天爺,你眼睛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