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凹槽明顯是刻出來的,但具體代表了什麼,隻從表麵看根本找不到答案。
十幾分鍾後,當我確定無法看出更多的信息時,我順手用剛才裹著盒子的紅線將這枚血紅色的透明玉牌掛在脖子上。然後將盒子裝好,又將另外三把步槍背在身後,這才抱起惡魔向外走去。
一路走出警局的地底建築,外麵的天色已經快要黑下來。
想著及早將惡魔帶回刺月鎮診療,又害怕著廢墟中出現一些我無法應對的局麵,於是抱著他便快步奔跑。
核爆醒來後,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具體來說,自己的力量、速度、敏捷等等方麵已經是超人類的存在,比核爆前被生之力改造的身體要強大數倍。
所以即便現在沒有生之力的支撐,我抱著惡魔快跑也並沒有感到什麼吃力。
當然,這絕對不能是衝刺的速度,如果那樣自己的身體終究不是機器,肯定有力盡氣短的那一刻。
當我再次返回廢墟外圍時已是深夜,天地間陷入莫名的黑寂,偶爾間會從身後遠處傳來依稀的怪叫,聽了讓我暗暗緊張。
又跑了一陣,自己已經滿身是汗,甚至雙臂酸麻感覺有些吃力,呼吸頻率也越來越快。但就在這時我遠遠的看到了那卡車的大燈,顯然阿彪沒有提前離開,一直等在這裏。
等回到車上,阿彪看著我懷裏滿身是血的老外,他一頭霧水。
我並沒有給他解釋什麼,隻告訴他這就是自己要找的朋友之一,兩人意外的在廢墟中相遇卻發現他被別人脅迫,所以順手救下。
“阿山,你確定......他不是變異人吧?”阿彪很快發動車子,輕輕的問了我一句。
我稍稍猶豫,沉聲道:“至少我看到他的時候......不是!如果他有什麼異常,我會立刻帶他離開刺月鎮,不會給大家添麻煩。他也暫時安排在我那裏治病休養,我會盯著他的。”
“倒沒必要那麼嚴......我也沒別的意思,隻是為鎮上人考慮罷了。”阿彪像是有些後悔問我那一句,應答時聲音又弱了一分。
路上我從他那裏得到鎮子上有醫生的消息後,便抱著惡魔閉目養神。
車子在夜色裏有驚無險的穿行一夜,終於在翌日清晨回到了鎮子上。
一回去阿彪便幫我找醫生,等醫生來到我那個狹小的房間裏給惡魔檢查頭部,解開上麵裹著的布條時,我一眼便看到那拳頭大小的凹陷和傷口,那地方竟然還是血跡斑斑,有疤也有膿!
醫生被嚇呆了,阿彪也被嚇了一跳,甚至是我都暗暗吃驚。沒有人覺得這裏受傷能活下去。
二十年,他頭上這傷口至少存留了二十年,為什麼沒有被病毒感染而死?
當然這傷口我對他們的說法是“不知道”,而醫生則幹脆告訴我,他這樣的傷口基本上宣告完蛋,如果我非想治,他回去後好好考慮一下再給我方案。
將兩人送走,我扯過凳子坐在床前,一邊摸著奇怪的紅色玉牌,一邊想著所有的事情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哪裏不對勁,等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惡魔正直勾勾的看著我,臉上硬是擠出一絲微笑,那模樣要多那看有多難看。
“艸!惡魔你醒了?”
“我......一直就在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