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期待的眼神我不禁苦笑道:“一大早就給我灌迷魂湯?我說過,我根本不可能定居。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不停的遊動才能辦成,甚至可能走遍整個華國也說不定。”
“到底是啥事,你說說唄?一個人憋著不難受?”阿彪說完看了看煙盒,有些不舍的抽出來一根遞給我。
我擺擺手示意現在不抽,然後嘀咕道:“很複雜,複雜到能寫本書。一時半會說不清的......但現在最緊要的一件事就是我在浴血城見到了舊友,卻失之交臂。我在任務工會留了口信讓對方等待,我這幾天要回去看看。”
阿彪一聽便開始包攬:“這算什麼難事?你不用親自跑,我安排個機靈開車過去等著就行,要是見了他們,直接拉回來就好,你把需要注意的告訴我便可以。”
我有點意外,笑著反問:“你不是不想讓外人知道這個地方麼?怎麼這麼放心就把我朋友帶回來?不怕對你不利?”
“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更相信你的為人!”阿彪這一句將我說的啞口無言,他看到我吃癟的樣子,忍不住開懷大笑。
“再說吧,等我想想。”
......
晝短夜長,核爆二十年後的秋天幾乎不見太陽,甚至太陽出來也並不如核爆前熾熱,讓這秋天分外的冷。
從和阿彪最後一次聊天後我便很少出門,開始整天窩在小屋裏,擺弄著從鐵城霍德華醫生那裏“買”的各種東西,閑暇時便努力嚐試和自己的白蓮溝通。
用消過毒的取血針紮破手指,擠出一滴鮮血滴入現成的生物營養劑中。隻是幾分鍾不到,粘稠的血珠已經在圓形的培養皿中完全擴散開,那原本清澈透明的營養劑,也很快變成瑰麗的寶石紅。
自己動手做的小箱子裏,擺放著六支裝有這種液體的試管。滴進營養液的血經過嚴格計算,實際配比濃度為百分之一。
說實話,我初中畢業,高中都沒上完,那點化學課的知識從來沒有經過實踐,所以現在做起這些倍感吃力,甚至比跑出刺月鎮抓幾十隻巨鼠和手腕粗細的泥鰍都難。
我拿起一支試管仔細觀察,看得久了,那透明的紅色溶液中仿佛出現了苗夕那張精致美麗的臉。
我一直都有種預感,既然強化針劑和鏡像人有關,那麼我自己的血便是一個原始的、天然的巨大寶庫。
如果自己能搞懂其中的關竅,那自己是否能生出特殊的能力將苗夕能人複活?而不是聽那個虛無的人,讓我滿世界去找一枚從未見過的印章。
正想著這個問題,突然敲門聲傳來。我手腳麻利的將這些東西收好走去開門,便看到阿彪正裹著一身厚衣服,背著他的步槍和背包,像是要遠行。
“去哪兒?”
“你前兩天不總是問我廢墟的事情麼?走吧,我帶你去。”
我拍拍腦袋,心想自己隻是隨口提過一句,那是想要從變異人聚集的廢墟中更多的了解這個世界,但沒想到他竟然放在心上了。
但那裏畢竟有危險,我不希望帶一具屍體回來,所以笑著擺手:“要去我自己去,不需要一起。”
“說什麼呢?我能讓你......”
“沒商量的餘地。你最多把我送到廢墟外圍!”
他有些無奈,但最後還是聳聳肩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