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會議上頂副市長的老頭......隻是一愣神間,門底便滾進來三個人,但就在那老頭準備向裏滾時,他突然被扯了出去,然後卷閘門“咣”的一聲直接砸落地麵!
“別管我!別開門!我......啊!”老頭的慘嚎聲響起,然後卷閘門上便響起了劈裏啪啦的撞擊聲。
“找東西頂住!”我根本顧不上傷感,回頭向眾人吼了一聲。他們隻是稍稍愣神,便跑到四周找東西往門前堆放。
破桌子、小機床......等門口零零碎碎堵了一堆東西,我們才來得及喘口氣。
這時我借著極其微弱的光線回頭一看,隻見這裏沒有生產線,反而還有一個樓梯直通二樓,讓人摸不懂這個廠房是什麼用途。
有人喘息,有人痛哭。我甩著發酸的胳膊,想想這一層還是危險之地,於是開口建議上樓去尋找躲藏的地方。
眾人一聽誰都拿不出更好的主意,於是隻能一起上樓。
但等我們走了幾步,這才發現老驢還在卷閘門後,傻傻的看著那幾乎要變形的卷閘門,不知道在做什麼。
“驢哥你幹啥呢!”我低喊一聲,有些迷惑。
“死驢頭!”這時狗蛋也跟著吼了一句,喊得可能是老驢的拎一個綽號。
老驢這才回頭,像是剛剛從夢中醒來一般。但他這一回頭卻把我嚇到了!因為他此時......不像個活人,倒像是死人!他的臉色一片死灰,臉上眼中隱隱約約透出無盡的恐懼!
“驢哥,你這是怎麼了?跟我們一起上樓啊?”我莫名的心頭狂跳幾下,總覺著哪裏不對勁兒。
“沒、沒事,我被嚇到了,走、走!”老驢瞬間低下頭,顫顫巍巍的跟過來。
眾人鬆口氣一起上樓,這才發現二樓似乎是一個用來備用的辦公地點。到處都是隔開的辦公室,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也沒有太好的藏身點。
眾人找了最裏麵一間有窗的辦公室進去,然後將門關死。這時所有人都像被抽走了力氣,一下分散著癱倒,各自沉默休息。
我一邊揉捏雙臂一肉,一邊看著剛才從門縫下滾進來的兩男一女,他們和那犧牲自我成全了他們的老頭有些像,尤其是眉眼和下巴,感覺像是直係的一家人。
其中一個男人和死掉的老頭差不多年齡,而另外一男一女,一個二十出頭,一個應該不到二十,倒像是這老頭的兒子和女兒。難不成死去的那老頭和這個老頭是兄弟?
“三栓!”就在這時,狗蛋湊過來用胳膊肘捅我一下。
我問他啥事,狗蛋賊眉鼠眼的看看四周見沒人注意我倆,這才用極低的聲音問我:“你難道就沒覺著,老驢......不太對勁兒?”
“剛才倒是有點,現在......”我不自覺的看向老驢,隻見他整個人蜷縮在一個角落裏,呆呆的看著雙腳,也不知在想什麼。
“有點。”我點點頭。
狗蛋一聽,緩緩貼在我耳朵上小聲道:“我懷疑......他被喪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