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老驢竟然低下頭嘀咕道:“我他娘的怕高,小時後從房頂上摔下過來一次,有根兒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顯臉上都憋著笑。
他一個偷兒居然恐高,這話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
“算了,我上去吧。”眼看就到這頂樓門口了,哪兒有空手離開的道理。
“你行嗎?可別摔著!”
“要不你來?”我笑著反問狗蛋一聲,他撓撓頭便擺手。
六人來到電梯門口,合力將電梯門撬開,那電梯停在三樓,所以我隻能借助電梯纜繩往上爬。再用電筒照一照,在上麵幾米高的地方就有一個鐵片子的柵欄窗,也不知道是用來換氣還是方便維修。
“哎,等等,三栓你上去也白搭,你會開門嗎?”就在我放好槍準備攀爬時,刀子提醒一聲。
“那.......”
我正遲疑,老驢一把將他開鎖的工具拿出來,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說:“真不難,隻要你平心靜氣,找感覺就好。再說這鐵門也不可能厚道聽不到我的聲音,有什麼不會就問我,我在這邊給你指導。現在給你簡單講一講。”
我心想也隻能如此,將背包扔給他們,便看著老驢像摸女人一樣輕柔的摸起這串小工具:“鎖孔裏有彈子,你先把這個帶彎兒的慢慢伸進去,當你感覺到觸碰到什麼凸起時.....(不能多說)總之,動作一定要輕柔,手、眼、耳、心要保持清明。”
我心說這還叫簡單,這不上手練習簡直是白瞎。
但這時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點點頭示意記住了,然後轉身看向電梯纜繩。
但就在我準備跳起抓纜繩時,老驢又一把抓住我,然後踮起腳尖貼在我耳旁迅速嘀咕:“三栓,這手藝你要摸透了可千萬別亂傳,這是我現在的立身之本。明白嗎?”
我當即恍然,這末世廢物不能生存,想要活著就必須有活著的價值,所以他才會這麼說。
我點點頭轉身,他們給我打著電燈,輕輕一跳便抓到電梯纜繩。幾米高的距離,隻是三兩下便到。
但就在我來到那個柵欄口時,這才發現外麵好像不是樓頂,而像另一個樓層!
心頭奇怪,我一手拽住纜繩,身子向旁邊一蕩,很輕鬆就抓在柵欄上,仔細聽了一陣沒有聽到喪屍的嘶吼,我咬咬牙單臂發力,直接將不算粗的柵欄帶著螺絲一把扯了下來。
“沒事吧?”
“小心點!”
聽到下麵的叮囑,我急忙擺手,晃了晃手中的長方形柵欄示意他們接住。
等做完這一切,我這才打開電筒向裏麵看去,發現這裏果然是又一層樓!而不是樓頂。
但這層樓的格局有些不同,看上去就像幾十年前的裝修風格,很怪。我稍稍思考卻得不出什麼特別的結論,於是伸手摳住小洞邊緣,直接爬了進去。
等我鑽出小洞站好,迅速打開電筒仔細查看這隱藏的樓層:長長的地毯,筆直的走廊,沒有任何透光的窗戶,到處是一片漆黑......
我沒由來的後背泛冷,總覺著......很怪!
但上都上來了,我心想還是早點弄開鐵門,讓眾人都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的好。
按照樓下對應的方向,我很快找到了那道鐵門。老驢說的沒錯,這鎖子還就是雙麵孔。
我輕輕拍拍鐵門,門後很快傳來回應的拍擊。我懶得廢話,直接打開電筒,然後掏出老驢的吃飯家夥,開始按照他的要求開鎖。
可門並不像他說的那樣好開,隻是感受鎖裏的彈子都有些困難。
“艸,什麼幾把玩意。”我咒罵一聲,轉身要將點頭放在牆邊架起來照亮,好騰出另一隻手幫忙。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剛才爬出的洞口上方,竟然亮起一個和電梯樓層燈紐一樣的按鈕,而且......是沒有號碼的紅色!
一片不亮的紅光灑在小洞周圍,讓這周圍更顯詭異。我驚嚇直接掏槍,另一隻手拿著開鎖工具開始在鎖孔裏胡亂捅。
為什麼這裏會有這個紅色的燈?
它為什麼會突然亮起?
為什麼這隱藏的樓層沒有直通電梯?而是靠一扇雙麵鎖的鐵門連接?
難道......這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想起狗蛋在樓外說的鬼樓,我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涼氣直接從尾椎往後腦衝!
“呼~呼~”我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重。
我總覺著在看不到的黑暗裏,似乎有一雙眼睛在偷偷的盯著我,像是隨時會丟我發起攻擊。
我抬起手槍左右亂瞄,就在我忍不住想胡亂開幾槍驅散這種莫名的恐懼時,另一隻手上突然傳來“哢吧”一聲,門竟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