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幸存者這才發現,他們空有餘糧卻沒辦法把食物弄熟,大部分家庭連個能燒柴火的簡易爐子都沒有,而且城市裏的單元套房也根本沒有讓人在室內點火的功能,光光那些燃燒不完全冒出的濃煙就能把人活活嗆死,所以那段時間,幾乎每家每戶都在陽台上搭起篝火,整個城市上空都彌漫著一股燒輪胎的皮臭味。
到後來人們開始燒書、雜誌,然後是衣服、沙發墊......總之能燒的都拿來做飯。可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個多月,人們便不得已冒險出門,出去砍樹、搞綠化帶的樹枝,甚至是拆卸一切可以燃燒的木材。
在這個過程中有不少人白白死掉,也就在那時,人們才明白沒有做飯用的燃料也成了大問題。
“謝謝。”我聽完後感觸頗深,這些問題在美國根本沒遇到,誰想國內已經如火如荼。
沒辦法,國內人口基數太大,幸存者的數量自然也多,所以對任何有用物品的消耗率,便搞得驚人。
狗蛋一聽說我太見外,嘀咕兩句又告訴我,老驢所說的砍柴,實際上就是拆卸別人家的家具然後使用或帶走。
我一聽笑了,心想裝家具我不在手,可拆東西卻太簡單了。除了盡量不發出任何噪音,我們的空座效率飛快。
就在這時老驢去外麵弄了三輪車,將我們得到的燃料裝好便開始啟程。
這一路四人輪流騎車,就在車子要經過一截廢墟時,老驢警告著大家小心廢墟堆裏出來的喪屍。
他話聲剛落,突然抱起一把95式步槍對廢墟堆後厲喝道:“什麼人?”
“我是人我是人,別開槍啊大兄弟!”很快廢墟堆後鑽出一個賊頭鼠腦的中年男人,他一邊走一邊滿臉堆笑的朝廢墟堆後招手,催促道:“快點出來,再不來老子沒命了!”
這猥瑣男話聲剛落,隻見兩個女人從後麵繞了出來。
這兩個女人都有些消瘦,眼袋烏青,像是長期得不到足夠睡眠。
他們打扮的挺幹淨,但皮膚已經不太好。並且兩個女人都穿了不合時宜的低領短裙。她們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有些僵硬的扭動著身體,努力挺胸擠溝展示身形。
但其中一個已經癟了,另一個還稍稍有點規模。這場景隻要是男人一看就知道要做什麼。
這時猥瑣男轉回頭看著我們,兩隻眼不停在我們身上打量,甚至當他看到我們三輪車裏的燃料木材時,小小的眼睛還瞪大了些。他那貪婪的表情一點都不掩飾。
“就站那裏!”老驢的警惕性很高,並沒有被兩個年輕的小姑娘眯了眼。
對麵那人急忙點頭,點頭哈腰說:“你們別緊張,需要......女人嗎?你們放心!她們身體很幹淨,出來時都洗過澡噴了香水,保證你抱著時有感覺!”
這猥瑣男一邊說一邊伸出雙手去掀兩人的裙子。那個稍大一些的到沒反抗,可年紀小的卻死死抓著裙沿兒不鬆手。
“嗯!?”猥瑣男看到年紀小的女人不配合,便冷喝一聲。年紀小的女人立刻低下頭,緊張的鬆開雙手,卻還想攥上去。
沒有內褲,一片是黑森林,一片則是白虎之地,兩個女人那裏看起來特意洗過,確實幹淨整齊,與其它裸露出來的地方是兩個概念。
我輕歎一聲直搖頭,在美國遇到瑪格麗特,結果在國內又遇到這一出。看起來一到亂世,女人成為商品的屬性就很難解除。
“走開!”老驢橫鼻子豎眼輕喝一聲,招呼我們就走。
“哎哎哎,別啊?這個年輕的可是大學生,清純的很。這個稍微大一點的,可是白領麗人!技術很好!包您享受!怎麼樣,你們一起玩,給我兩罐罐頭,或者半車、哦不,四分之一車木頭就行!”猥瑣男還在糾結。
看到這裏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掏出手槍指著猥瑣男冷聲道:“滾!再多一個字,我立刻讓你完蛋!”
“好好!”猥瑣男轉身就帶著兩個女人跑,可邊跑邊喊:“下次有需要再找我啊,我外號叫西門慶的,你們去鬼市那邊打聽就知道了!”
西門慶?鬼市?什麼玩意兒!
我鬱悶的塞好槍,心想這種人根本就出不掉,不論是現在還是亂世之前,永遠存在。
“怪可憐的。”狗蛋嘀咕一句。
我搖搖頭低聲道:“這就叫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