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無淚的吼著,拳頭一下下的砸在地上發泄著複雜的情緒。直到雙手腫脹皮肉糜爛才無力的停下。
又一個人死了,又一個在我心裏占據某個角落的人就這麼無辜的死去。我真想問問沈夢,要死多少人,流多少血才能停下她瘋狂的計劃!
......
一個小時後,我站在一個巨大的墳堆前,裏麵躺著三具屍體。
“教父,你不會介意和別人分享同一個長眠之地,對吧......”我嘀咕一聲將手槍和匕首裝好,又將他的十字架項鏈戴在脖子上,抱起狙擊狠狠按下信號器。
大約二十分鍾後,荒僻的公路上出現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它的速度很快,從山腳下來到半山腰隻用了五六分鍾。但車子並沒有停過來,它停在了紅毛改裝車後百餘米處便開始用極慢的速度前行。
車裏沒有開燈,月色也無法透過玻璃上的車膜照進去,所以我無法看到車子裏到底有幾個人。
不過這沒關係,無論車裏有幾個人,他們都會成為我身後墳堆裏那三個人的活祭!
“呲~”裝有消音的瑞士SG550狙擊槍身一顫,近三百米外的越野車左前輪立刻爆掉!
我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除了車子右後輪被車身擋住無法射擊,另外兩個輪胎也在幾秒內迅速報廢。
越野車在這時才知道加速,可已經爆了輪胎的汽車能跑多快?
我瞄著駕駛位接連開槍,隨著擋風玻璃碎裂一片,越野車迅速停下,兩個人從後排車門跳出,快速的往一側山林裏鑽去。
“還想逃?”我咬牙嘀咕一聲,隻是四五槍便將兩個試圖逃跑的人打倒在地,隻不過一個射中要害,一個卻是打腿。
“老、老大,反水了!那個外國佬反水了!快派人來救我們!......啊!”被打中打腿的男子居然還忍著疼痛打通了電話,隻不過在我又一槍後,他立刻開始在地上瘋狂的打滾,哭爹喊娘。
我背起狙擊快速躥下山坡,握著手槍將越野車檢查一遍,這才來到唯一活著的年輕人麵前,一腳將他手裏的安全栓都沒打開的手槍踢到一旁。
撿起電話看了一眼,電話已經掛掉。我轉身便蹲在他身邊冷聲道:“你剛才給誰打的電話?如果不說實話,我不介意再送你兩槍!”
“王、王誌忠!”年輕人抱著兩條腿已經無力翻動,隻是將手用力的壓在槍傷處,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
我一把打掉他的一隻手,然後將指頭輕輕壓在槍傷上繼續冷聲道:“如果外國佬完成任務,你們要怎麼做?”
年輕人驚慌的看著我又看看傷口,急道:“滅口!然後製造出你和他互殺的假象,求、求求你先給我止血,我什麼都說!”
我聽了心頭更寒,怒意已經快壓製不住:“你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你是李、李三栓,我們來之前已經看過照片,你的兩張臉我們都看到了!我求......啊!啊!不要!”
年輕人瘋狂的慘嚎著,因為我的手指已經摳入他大腿上的彈孔裏,用力攪動!
但就在這時,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