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你的車,任何麻煩都不需要你來管。”我冷冷的回答一聲,實在不想繼續聽下去。
本來在加納就遇到一籮筐倒黴事兒,問X又聽到了不妙的消息,這剛回國還沒來得及和祖國親近一下,就感受到了別樣的“熱情”,誰心裏能好過?
司機不再說話,即便是出租公司總台的無線電呼叫和電話都置之不理,認真的開起車來。
半個小時後,車況越來越擁堵,我直接掏出一張百元美金留在車座上,然後開門走人。
上一次來帝都還是苗夕的父親苗立亨去世,根本就沒逛過。這一次算是我第二次來帝都,根本就不認識路,從那邊帶回來的手機也無法導航。
所以一路跑一路問,花了大概四十分鍾左右才來到301醫院附近。
但我剛停下腳抹把汗,隻見醫院門口停了兩三輛警車,幾個民警在對每一個進入醫院的人和車進行檢查,門兩邊還有士兵站崗。
我苦笑搖頭,心知這一定是出租司機將我的情況上報警方了。
轉身向醫院外的圍欄另一側走去,幾步小跑直接翻欄而入,路上找人問清楚了南樓所在,這才小跑而去。
等到了南樓樓下,坐電梯直奔五樓,剛出電梯門就看兩個士兵站在一張桌子後,其中一個向我伸手要求出示證件。
“什麼證件?”我疑惑了,心想這單獨樓層還有士兵把守,難不成是什麼超級高幹治病的地方?
“身份證或者護照,然後填寫病訪表。”士兵的回答很禮貌也很簡潔,遞給我一張尚未填寫的表格。
就在我火急火燎的掏出護照準備填表時,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頭一看,隻見一個身穿白襯衣的中年男子皺眉問我:“李三栓?”
“對!你是......”
“能給我看一下你的護照嗎?”中年男子沒有回答,反而伸出一隻手。
等他看完證件後交還給我,直接和兩個士兵打聲招呼就帶著我往裏麵走。
兩人走了大概十餘米後他才開口道:“我是負責外勤的人員,X叫我在這裏等你。他現在在國外執行任務,否則這次絕對是他來接待你!”
“謝謝!我的家人誰住院了?其他人在哪裏?”我迫不及待的問他,心跳加速。
“三栓,你先來跟我看一眼吧,其他事情在看過之後再說,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負責外勤的人依然沒有正麵回答,但他的語氣裏卻已經透露出一股不祥的味道。
我攥緊拳頭點點頭,跟著他朝更裏麵走去。
等兩人又走了十餘米,他推開一個全封閉的房門,一進去是一個五平米不到的小房間,裏麵隻有兩排椅子,另外又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守在帶窗的門前。
“別喊!”中年男子再次拍拍我,拉著我的胳膊緩緩來到內門的小窗前。
我向裏麵這麼一看,隻見近四五十平米的巨大病房內,隻有一張病床,而病床上隻躺了一個人,大部分被紗帶綁著,根本看不出是誰。
而就在她旁邊,正有一名醫生和護士,不停操弄著旁邊的大量儀器,忙碌不已。
“這是誰?”隻看這架勢我就知道裏麵的人傷勢很重,但我確實看不出麵貌,甚至連男女都無法辨別!
負責外勤的中年男子抓緊了我的胳膊,沉聲道:“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