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特工為什麼主動混進去又要得到什麼樣的文件,我不得而知。隻有那個特工才知道。”
好吧,我心說這問了等於沒問。
車子一路搖晃,我們足足開了近一個鍾頭才來到一個小丘下。
一夜的折騰加上路程,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半,再過一個多小時天都要亮了。
看看周圍沒什麼建築,我問七刀目標在哪裏。七刀指了指幾十米高的小丘說上去就能看到,不過上去輪流監視,明天夜裏再行動。
“你開什麼玩笑,我們要在那上麵待一天?”我一聽愣了,開車門的手都僵在那裏。
“沒辦法,我們情報不足,我也是剛來,隻能我們自己得到第一手資料。而且黃金之眼參與了淩晨對大使館的行動,我怕他們意識到麻煩開溜,所以才連夜趕過來。”七刀一邊說一邊將車子開到馬路邊的樹林裏,然後背起狙擊和一個背包示意出發。
等兩人來到小丘頂上,我這才看到小丘的另一麵居然是個小工廠,但大部分燈都已熄滅,所以隻能看出個輪廓。
這時兩人同時用狙擊鏡向幾百米外的小工廠看去,倒是誰都沒提出睡覺的事兒。
“左一小樓男性,大胡子,AK。”
“左二破窗廠房樓,男性,麻杆,AK。”
......
我倆就這樣輪流報位,細致到每一個出現的人都被標明特征,乍一聽還頗為默契。
一個小時後,七刀輕輕嘀咕道:“一共十六個巡邏守崗,我建議在午後十五點發起攻擊,因為這時陽光和氣溫都是最高的時候,基本無人外出活動;我不讚成夜間突襲,那樣太混亂,我們不熟悉地形,反而不利於行動,容易導致被對方發現。”
我聽了點點頭,然後繼續手繪地圖,詳細標注了每一棟小土房的位置並給予編號,再注明每棟樓裏出現過巡邏守崗的人數和性別。
這時七刀轉頭問我:“清剿還是清理?”
這是一個涉及到人性的問題,清剿的話,我們從一個角落開始逐個擊殺,不給自己留下隱患,縱然被發現,在中後期也不會掉進過大的懸殊對陣當中。
但清理就是盡量避免過多殺人,隻衝著目標而去......但是這樣的例子一次又一次的證明,會把人數較少的一方置於極其危險的境地。
“清剿!”我毫不猶豫的給出答案,心想那幫人都不拿華國人當人看了,我還留他們的命有毛線用!
“正合我意!”七刀也意識到這時一個極難的挑戰性任務,但更符合我倆現在殺氣騰騰的心。
他扔給我一件鬥篷式偽裝服,我點點頭蓋好。
因為我們身下是光禿禿的土丘頂,沒幾根草,一張沙色的偽裝鬥篷在山上更為隱秘。
兩人戴好微型耳麥,開始商議各種非理想狀況的撤退路線和進攻方案。
......
第二天下午兩點半,我旋好消音器,開始給七刀做戰術指引和觀察手:“沒有異常情況,守崗常態化,可以進攻,從左一開......等等!七刀你看右一十點位置!”
“什麼狀況?”
“那幾輛卡車是做什麼的?剛開過去,裏麵沒有任何貨物,停在了廠房門口......上人了!那是咱們華國人麼?”我用狙擊鏡盯著那邊,倍率已經調到最大!
七刀錘打了一下旁邊的地麵揚起了灰塵,似乎突然出現的情況打亂了我們誌在必得的部署,這讓他有些不甘心:“還真是!這是要轉移關押人質!三栓,計劃改變,我遠程協助,你從左一和左三之間那個矮牆處混進去,我很快就到!”
“好,掩護好我!”我二話不說,心知這是眼前最好的辦法,沒得選。
說完這一句我掀開偽裝套,抱著MP5就俯身往前方兩百多米遠的小工廠衝。
但就在這時耳機裏突然傳出七刀的聲音:“左一幹掉!右一幹掉!三栓你加快速度,放心全力衝刺!”
我心說這小子下手可真快,我這一點兒都沒聽到動靜。
但就在我剛剛衝到小工廠的牆角下時,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個騙子,你不得好死!你要是敢動我,就準備接受我們瑞典的怒火!”
“裝什麼裝?昨天還都喝醉了想和我上床,現在裝清純?要不是你們立刻就轉移地方,我今天晚上才準備好好玩你......來吧艾娃,讓我爽一下!”
艾娃和托蒂?
我腦子裏剛出現這兩個人名,就聽到七刀對我說:“三栓注意,一名人質和持槍人員在向你的矮牆處走去,藏好!”
我迅速鬆開MP5,拔出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