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給你搞一個反傾銷政策,動不動就給你搞一個經濟製裁,動不動就開著航母在你家門口溜達溜達,動不動就美聯儲加息,撬動一下你的神經!
這樣還不行?
好,你敢反對我,我就在你旁邊抱我大腿的國家搞薩德導彈,或者找個正亂著的國家搞一場反恐行動,把你直接拖下水,讓你經濟倒退的同時還創造一個戰場,實驗他們的新武器,並成為他國家那些軍火公司的傾銷地!
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謀!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陽謀!
你隻有用絕對的實力去打敗他,想要通過其它途徑,那隻會讓人笑掉大牙。
所以在這種赤裸裸的威脅下,聯合國內絕大多數國家都不會在一個傭兵團的小事上和美國較真。
有時候想想這真是一種悲哀,但又何嚐不是一種鞭策?正式對手才能迎頭趕上,要是像韓國和印度那樣,隻會把自己搞的水深火熱。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我心情反而稍稍平靜了一些,麵對自己因為消滅黑鑽而被通緝的事情,沒那麼激動了。
喝了幾口啤酒,又點上一根剛買來的煙,聽著吧台旁邊拿熱烈歡快的加納手鼓和其他音樂,我再次將自己陷入黑暗中去認真思考,隻是沒一會我就又發現一個想不通的問題。
在這整件事情裏,我曾經有過四次護照。
第一次是我從華國江都出發,到日本東京時用的。但因為和山口組的事情,我隻能隱身於司空哥的“安全屋”裏,讓那本護照作廢。
第二次便是我到達加拿大索裏後,沒多久算盤爺就給了我一本真實的臨時護照,但這本護照因為要完成司空突然交給我的任務,也作廢了。
第三次,便是莫妮卡由司空手裏轉交給我的護照,雖然護照沒問題,但裏麵的信息已經改變。可後來和莫妮卡、教父等人失聯,而我又被三方勢力一路追擊準備偷渡,護照也已經作廢。
第四次,便是在埃塞俄比亞邊境救下的老頭,他親手給我辦理的假護照,也就是現在這一本。
黑鑽的事情就是發生在第三本和第四本護照之間的時間段裏,黑鑽等人並不知道我救走的人是埃方政府軍的一個大佬,而大佬也並沒有將我的消息透露給任何人。
那麼是誰從我這第四本護照上找出了我是惡魔傭兵團成員的信息?
要知道,這本護照上除了“李山”這個名字沒變外,其它所有信息都進行了篡改;更重要的是,這本護照從離開索馬裏到加納阿拉克港口的途中,我這才是第一次使用!
有人能從沒見過的東西中判斷出我的身份?
開什麼國際玩笑!
是那個埃塞俄比亞的軍方老頭出賣了我?不可能,我手裏還拿著他送給我的衛星電話,一旦他出賣我,我身上就隨時都裝了一顆追蹤器,早就被抓了!
那麼問題出在誰身上?摩摩,梁玉,還是艾娃?
對了......我他娘的還將這些事情發信息留在教父專門給我的信箱裏!
那麼教父出賣了我?還是說莫妮卡?那個清真寺旁的老頭華金?
我徹底的亂了,這裏麵的人誰都沒可能,可誰也都有可能!
在沒有掌握到確切的證據前,我根本無從判斷我的身份是如何被揭露的.....
而且最蛋疼的是,瑞典駐加納大使居然認為我挾持了艾娃,以做逃生時的砝碼,這鍋背的得有多大?
我強迫自己再冷靜一些,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隻要我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會萬劫不複!
但沒經曆過這種境況的人永遠不懂,這種被出賣的、追殺的、通緝的感覺有多糟糕!
連著喝了兩杯啤酒,我決定先通知梁玉一聲。既然瑞典大使館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我是通緝犯,那麼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派人去檢查艾娃的座駕女神號。
可我連著給他打了幾個電話,對麵一直都是拒接!不是關機,也不是無人接聽,而是響幾聲便被......拒接!
我越想越不對,終於,在我打到第七通電話時,對方直接關機!
這他娘的是在躲避,很明顯的想要躲開我,可原因呢?隻因為我對她的鄙夷或者冷淡?
......
五個小時後,我已經蹲在距離阿克拉出入境港口三百米外的一個三層樓樓頂上,而我手中握著的,正是那個從M200上拆下來的全息狙擊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