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什麼?我倒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理由。”
“我不想說,但你絕對不相信一個少數民族的軍隊在進攻後會掠取數萬名漢族少女一路奸淫,然後在沒有軍糧時把她們當做糧食吃掉,最後隻剩八千人不到!你也不會相信一個漢族將軍攻占一個少數民族的傳統領地後,會解救出高達二十萬名漢族女人......從那個時候開始,漢族人稱作‘兩腳羊’(以上為五胡華亂)。”
“說近一點的,你說的格格那個王朝,他們在入侵漢人的土地時,有揚州十日不封刀的惡行,在一個叫嘉定的地方,更是有嘉定三屠的典故。揚州十日,死去的軍民高達六七十萬,那裏幾乎為之一空,要被殺絕了。更殘忍的是,在某年(1647)清軍殺入了華國一個叫四川的地方,頒布了屠男留女的條令,前前後後受害者高達三百萬!(以上為清兵入關)”
我說到這裏咧嘴笑了笑,眼睛看向遠方那黑沉的月色。
“不管是華國還是其它國家,曆史總是被勝利者撰寫,而教科書也隻是為當前的統治階級服務。所以很多東西看不到,連華國人自己都不知道,更遑論你們外國人。但這些事情終究有人會銘記下來,代代相傳......那些民族或許曾經疆土無限,但人性都沒了,談別的不是很扯淡麼?就算是現代,我們也流行這麼一句話:一等外國佬,二等少數民,三等才是漢族人。你要知道,漢族在華國的比例高達百分之九十一!”
艾娃聽到這裏輕歎一聲,良久才對我說:“有用麼?應該忘記仇恨擁抱未來才對。”
我撇撇嘴笑了:“說的很輕巧那,那你怎麼不原諒你的瑞典王室?至少你們之間不存在任何血腥的事情對不對?”
“好吧,我有點說不過你了。”艾娃從旁邊取過已經冷了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動作一如既往的優雅:“其實我們這種王室製度也不像你想的那麼好,普通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會不自覺的與我有一些隔閡。請注意,這裏的隔閡不是貶義,而是一個中性詞。它是指那些人下意識的與我保持距離,就好像給我造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小屋子,然後把我塞裏麵,他們隻需要知道我在這裏就行。”
我一聽不由反問:“這就是你前期叛逆的原因?你隻想做一個普通人?”
“哈......一定是凱琳那個混蛋又大嘴巴告訴你我的事了......我是之前很任性,甚至有點迷失自我。但最多也就這個程度,我已經變了。”艾娃還算直率,沒有避諱那些讓她難堪的話題。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艾娃長出了一口氣,那本來就比較大的峰巒在夜色中突然又大了一個尺碼,看的我直笑。
可她似乎不太在意,繼續道:“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不不!我沒有救你,是那個狙擊手水平太差,要是換了我......咳咳,我好像是個菜鳥,也打不準。”我一聽就急忙搖頭,我可不想把這種子虛烏有的功勞往自己臉上貼。
艾娃撅了噘嘴,哼道:“那我感謝你第一時間抱著我找安全地,OK?”
我有點搞不懂她的執著,無奈道:“由你吧。那些人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他們其實就是在博眼球、在作秀,在做給更多的人看,讓自己更出名,也讓那些他們打不過的對手更忌憚。”
艾娃點點頭,似乎很讚同我的觀點。等了幾秒她湊到我身邊,與我並肩而立向遠處看去:“我現在有點覺得你不簡單了,畢竟那個朋友推薦的人都挺厲害。你的反應和力量,似乎......不是菜鳥傭兵級別。而且最重要的,我似乎總能從你眼裏找到一種......怎麼說,一種讓人安全的感覺。你說,這會不會是我的錯覺呢?”
“錯覺!絕對的錯覺!我這人不靠譜,誰接近我誰倒黴的,沒騙你!”我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對我的感覺有些改變。
但我笑聲未落,艾娃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記得你曾經對我和梁玉說過,有一種能讓女人皮膚變好的東西,而且不是藥物,對吧?”
我頓時尷尬,迅速搖頭:“不不不!我絕對沒說過這種話。”
“你幹嘛要說謊呢?如果你有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和我一起進教堂哦!”
“教堂?”我一聽懵逼了,和一個西方女人進教堂,那不就是結婚麼?
“對!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但沒等艾娃說完,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從艾娃的衛星電話裏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