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避諱,當著我打開,裏麵竟然是各種小巧的工具和數十枚專用章。
我就傻呆呆的看著她開始對我那本護照進行各種處理,隻是兩三分鍾,她打開旁邊的台燈,又仔細的檢查一遍護照後遞給我說:“處理完畢,保證過關!”
我了個去,這錢賺的可真快,幾分鍾就小五百美元!
“請收好你的證件,燃氣灶台下麵有紅酒,請自便。”艾娃說完側身和我對過,直接去了甲板上,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腰間取下防水挎包將護照放好,順便看了看裏麵的東西。
一張銀行卡,三遝萬元美金,兩袋鑽石,一枚從清真寺搶來的印章,兩封沙鷹子彈(80發),一個從狙擊槍上拆下來的狙擊鏡。
這是我現在全部的家當,外加腰間匕首、兩個備用彈匣和那把沙鷹,以及口袋裏的多功能衛星電話,就再沒有其它東西。
當然,掛在脖子上的兩條十字架項鏈要排除在外(艾麗斯和巴特)。
挎包不大,一點都不影響我的動作。甚至我掀開身上的T恤將它蓋住,都不會很顯眼,這就是我現在最喜歡的狀態,一切從簡實用!
查看一番後我直接走到燃氣灶台旁邊,沒倒紅酒,而是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走上甲板。
這時艾娃正在船頂的駕駛台上操弄著什麼,回頭看了我一眼就繼續忙碌。
我斜靠在船邊的純鋼護欄上,一邊啃蘋果,一邊拿出衛星電話檢查有沒有收到莫妮卡或者教父摩西的郵件。
可一如往常,裏麵還是拿一封我讀過並回複的郵件,不見回信。
“艾娃?請問您是艾娃麼?”我這邊剛將手機也塞入防水包裏,一個清脆卻焦急的喊聲從遠處傳來,與此同時,那“咚咚咚”的踩踏木板聲,表明這個女人跑的很急。
我順著聲音回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牛仔褲和白T恤的女孩正拎著個皮箱,費力的朝這邊跑來。
因為她帶了墨鏡,我看不到她的眼,但黑頭發黃皮膚卻是一眼就能分辨。
我用力的咬了一口蘋果,暗忖這身影怎麼有點眼熟呢......
“不要急!不要急!慢一點,小心皮箱掉海裏!”艾娃在兩米不到的駕駛台上回應著,然後快速的下來跑去迎接。
亞洲女孩聽到艾娃這樣說才放慢腳步,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氣,人已經到了跳板邊緣。
但就在她看到我瞬間,她突然愣住了,整個人的動作在那一瞬僵硬無比,甚至我都感覺她可能停了呼吸,因為她的胸口沒有絲毫起伏。
我有點莫名其妙,暗忖難道她認識我?否則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這時艾娃已經來到她身邊,看到她的神情,轉頭向我看了一眼。
“梁小姐?梁小姐?”艾娃伸手在亞洲女人眼睛前麵晃了晃,一臉的不解。
梁?我認識姓“梁”的女人麼?好像沒有啊......不對,我還確實認識一個姓梁的女人,可她應該在加拿大才對,不是說要去魁北克麼?怎麼會在遠隔大洋的索馬裏碰麵?
一想到這我也愣了,急忙收起思緒朝她看去,可這麼一看,她卻掉頭就跑!
“哎?梁小姐?梁小姐!”艾娃急喊兩句,沉底被整懵了。
說實話,我也有些懵逼,但我已經從船上來到下麵,撒丫子就朝那個女人追去!
切不管她是不是梁玉,見我就跑,我豈能放過?
她的箱子應該挺沉的,她用力拖著根本就跑不快。可即便這樣她也舍不得扔掉那個皮箱。
十秒不到我就跑到她身邊,我的突然出現將她嚇了一大跳。
她“啊”的尖叫一聲就想換方向,可這條登船的T型橋台隻有兩米多寬,旁邊都是海水,她往哪裏跑?
“喂,你跑什麼?”我索性當了“惡霸”,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以免再鬧出什麼幺蛾子。
誰知她的嘴巴翕動幾下,胸口急劇起伏,然後憋出一句:“我、我現在還還不了你錢!”
“還錢?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我有點犯迷糊,一把摘下她的墨鏡。
一看之下,竟然發現麵前的女人還真的是......梁玉!
那個和我一起從東京出發卻被塞在漁船底倉,然後換到黑人蛇頭穿上,咳嗽不已卻最後在海警攻擊了那艘船後,和我在大海上漂流的梁玉!
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哈哈,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