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鼻子,看看前麵專心致誌開車的摩摩,沉聲道:“那是因為你沒告我你的真實生分,不過禮貌這東西,在這戰亂的國度還是免談吧......我有件事想求你。”
“哦?”老頭好像有些意外,“你說吧,怎麼說你也救了我,我能辦到的自然會辦,辦不到的我隻能說抱歉。”
我咧嘴笑了,笑的有些苦澀:“這件事你絕對能辦到。前麵開車的這個女孩叫摩摩,是你們的國民,我希望你收留她,或者把她昂成義女之類。讓她過一過這個世界的生活!”
老頭眉頭一皺,轉過盯著我問:“哪個世界?”
但老頭話聲未落,車子就是一陣搖晃,顯然摩摩聽到了我的話,心境受到影響。
我伸手拍拍摩摩的肩膀,竟然發現她在顫抖,再從後視鏡裏一看,她已經哭成個淚人。
“停車!”我毫不猶豫的下令,在車子停穩後,我咬咬牙繼續對老頭說:你應該明白我指的的是哪個世界,給她一些正常人的生活,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未知的美好在等著她去擁抱!而不是讓她成為一個該死的在敵人死後還要冷血補槍的......殺手!
我突然間情緒有些失控,不是因為男女之情,而是因為我仿佛在摩摩身上看到了我過去的某些影子。
汽車裏隻剩下摩摩痛哭的抽噎聲,隻是十幾秒後,老頭用力點點頭。
“摩摩,開車!”我低下頭撫摸自己的沙鷹,強迫自己冷下來,千萬不要出現情緒上的波動。
一個小時後,汽車在老頭的指引下開進了一處村莊。而在那裏,已經等著一架直升機和一個黑人男子。
年輕的黑人男子什麼都沒問,而是上了直升機開始發動引擎。
這時老頭開口道:“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我現在要走,並且返回埃塞俄比亞南方。你能告訴我你的目的地嗎?”
“法國!”
老頭一聽就搖頭:“抱歉,我無法用飛機辦到這件事情。但如果你同意,不妨先和我回到南方然後去索馬裏,我會把你安排到一艘朋友的船上返回法國。這是最安全的方法。”
我嗤之以鼻:“索馬裏安全?是我聽錯了嗎?”
老頭看了看摩摩,輕聲道:“你相信我就跟我走,如果不相信我,那我給你一筆錢,我隻能做這麼多。”
我眉頭一擰,堅定的說了聲:“走!”
......
一本南非護照,入賬五十萬美金,一部多功能衛星手機,外加摩摩看著我上車前往索馬裏時那冷冰冰卻流淚的眼神,這就是我在救了老頭後所有的收獲。
我站在索馬裏摩加迪沙港的入口處,看著金沙碧海,以及少的可憐的船隻,心情怎麼也美麗不起來。
繞了幾圈,我終於找到了那艘老頭朋友的朋友開的單桅帆船。
確認了一下船名是海神號,國旗是瑞典國旗,我這才踩著踏板來到船上輕聲喊道:“有人嗎?”
“有......”一個有些怯懦的女聲從六七米桅杆上方傳來,我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短褲、緊身背心的白人妞正扒在桅杆頂端擺弄繩子,看不到容貌,隻見金發。
剛才她幾乎和帆一個顏色混在一起,怪不得我沒看見她。
等了十幾秒見她不再理會我,並且似乎對桅杆上的工作更癡迷,我忍不住提醒道:我要搭你的船!
“稍等一下,我下.....啊!”
桅杆上的女人光著腳,也不知道怎麼的,她似乎正想摟著桅杆滑下來,可那隻手摟空了,瞬間從高出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