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老天爺,又是同樣的套路!
我急忙擺手用英語說道:“大哥,我有信仰的,我真的有信仰!我剛才是和你們在開玩笑,我信華國的道!這可是我們華國最原始的教派!”
誰知巴特根本不理會我的話,嘴巴就像播音機:“我是耶和華,也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
不可你大爺,不可你母親,不可你全家!
“巴特大哥,道教出現時,以色列這個耶穌的淵源地還不存在!你們的神可要晚太多年,你還是別勸我了,我有一堆理論打敗你的自信!”
巴特聽我這麼說,本來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色,突然變成了鍋底,轉身就離開。
“白癡!”莫妮卡路過我們身邊,冷冷的看著我:“不管你說自己的信仰是什麼教派,隻要你不信上帝,他們就會執著的將你的信仰扭轉到他們認為正確的那一麵,你居然還和他們爭論......”
“開什麼玩笑?我信什麼那是自由!”看著她高傲的神色,我口氣也不爽起來。
莫妮卡嘴角翹的更高了,她歎口氣道:“製度不等於信仰,你麵對的是一群瘋狂的傳教士,而不是什麼法律法規的製定者!雞同鴨講,簡直不明所以!”
她最後一句成語居然又用中文,說的我再次噎住。
眼看她要走上前指揮那些平民的散亂隊形,我不服氣的問她:“那我有什麼辦法,換你是我,你不會那樣說?你不會煩?”
“你可真是搞笑,我一個天主教徒,他們來煩我?”
“靠!你還真有信仰,難道你真覺著這世界上有神明?或者說,你真的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天堂地獄,天使惡魔?”
“我信那個做什麼?聖經都幾次更改版本,它說什麼我就信?我可不像一些人那樣不帶腦子,我隻是信仰其中最純粹的友善美好,同時它也隻是一種精神寄托,能讓我時時刻刻充滿動力!”莫妮卡就像一個老師一樣,用那種居上臨下的口吻說著,聽得我牙癢癢。
但就在這時,前麵的教父和黑寡婦掉頭走過來。
教父一臉嚴肅的對著莫妮卡說:“你不能這樣引導別人,你這樣的行為已經褻瀆了神靈!”
誰成想莫妮卡根本就不爭論,一副你愛說什麼就說,我不反駁的樣子。
教父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臉看向我:“孩子,你和上帝有緣,這一點你現在還看不出來,以後的事情必然會印證我今天的言論。請你記著我的話!”
我聽得愣了一下,剛才教父那兩句話可不是嘮叨,也不是勸我改信仰,隻是一種......類似於打賭形勢的交談。他那認真的樣子,突然間讓我覺著,好像哪裏有點東西我沒有發現,給錯過了。
教父走後,黑寡婦艾麗斯向我勾勾手指,示意我跟她走。我問她做什麼,她指了指前麵抬擔架的平民:“倒替一下人手,為你剛才褻瀆的言論贖罪!”
“有病!”我嘀咕一句瞪著她。
“再看我挖了你眼睛!”黑寡婦艾麗斯又踢了我一腳,一把拽著我走到擔架前。
既然都過來了,我也不好丟份,隻能將氣喘籲籲的平民替下。
但這小妮子太暴力了,我不由問道:“艾麗斯,你這麼小就暴力的要殺要打,以後就不怕沒男人?對了,你看起來估計還沒我大,你出來參加傭兵,你家裏人就不說什麼?”
艾麗斯聽了我的問題突然停下,害的我在後麵頂了一下擔架,差點沒把上邊的傷號晃下來。
她沒有回答我第一個問題,隻是幽幽道:“幾天後是我的生日,但我的家人全都死了,所以不需要誰來管我。也不需要你管!”
“你還不到十八歲?這怎麼可能?”我一聽她真的比我小,幾乎要目瞪口呆了。因為不論她的氣質還是身材,那都不是十八歲能擁有的。
“我不到五歲就躲在戰壕裏撿子彈殼玩,七歲當兵,八歲第一次見血!從八歲到現在九年間,我已經殺了三百零一個人!你還想說什麼不可能嗎?”黑寡婦轉過頭,用一種激動的眼神看著我,那裏麵有憤怒又有傷痛,瞬間讓我震驚了!
“你的父母,他們......”
“我的父親是愛爾蘭共和軍的遊擊隊員,我的母親是情報員,他們一直和該死的英國佬打仗,然後在戰鬥中相識相愛,生下了我,可......可他們最終還是為了那永遠不能實現的理想,死了!”
艾麗斯說到這裏,兩行眼淚終於從眼眶裏落下,滴滴晶瑩,滴滴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