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不算低,大概一米七出頭,雖然臉上抹了迷彩但卻掩蓋不住她姣好的容顏。
第一眼看到她,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雙眼睛,冰冷得毫無波動!
我被她盯得有些不適應,眼睛快速向下移去,迷彩軍裝下倒看不出她的身材有多好,但感覺很......結實。
是的,就是結實,也許這個詞用在女人身上不太適合,但她給我的感覺確實如此。
就在這時,她終於開口,聲音冰冷的猶如大冬天喝井水:“我叫莫妮卡,隊長。”
我點點頭,心想這恐怕是自己遇到過最簡單、最冷酷的招呼。
她頭也不回,鬆開扣著自動步槍的大拇指向後指了指,繼續冷聲道:金色長發的是賭棍,大塊頭是金剛,嘴角裂開的是惡魔,還有狙擊手鷹眼,瘦矮子長尾猴,最後那個是彈殼!
我心說這都什麼外號,亂七八糟的。
正在我一一辨認時,莫妮卡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手表,轉頭就跑。而她這一跑,所有人立刻歸隊,散成一個固定的隊形就跟著離去。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又看看那盒熱騰騰的食物,演了口吐沫,隻能墜在隊尾跟著他們跑去......
沒有解釋為什麼要給我打一槍麻醉針,沒有解釋為什麼要反綁我,也沒有解釋為什麼在暗中觀察我。我就像一個不同型號的螺帽,硬生生擰在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上,自己都感覺不適應。
快速的奔跑了幾分鍾後,一行十人來到了山脊一片開闊地。隻見那裏早就停了一架綠色的直升機,它的螺旋槳已經轉動起來。
莫妮卡帶頭跳入機艙,所有人依次進入,還沒等我屁股坐穩,直升機已經發出巨大的噪音,隻是顫了一下就離地起飛!
直升機越飛越高,機艙兩邊的門都沒有關閉。他們都沒係安全帶,甚至那個坐在角落的莫妮卡都沒有用手抓住某處保持平衡,她隻是伸出一隻腳卡在機艙地盤的某個凸起處,像是在閉目養神。
而就飛機傾斜飛行時,我看了一眼離地高度,頓時有些眩暈。
就在這時紅毛鬼拍拍我的肩膀大聲吼道:“山,歡迎加入魔鬼雇傭軍!”
“什麼?魔鬼雇傭軍?就我們十個人?”我也大聲吼回去,因為直升機的噪音實在太大,不得不吼。
我覺得有些玩笑,十個人最多能稱作隊,或者組,但要叫“軍”那就太過浮誇。
紅毛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笑著搖搖頭道:“你剛才的表現還不錯,本能反應和第六感都很強,我相信隊長會喜歡上你的。另外我免費送你一個秘密:千萬不要對隊長動那種心思,否則她會捏爆你的卵蛋!”
這秘密......你這樣喊出來誰聽不到,這還叫秘密?
紅毛鬼話聲剛落,機艙裏所有人都大笑起來,隻有莫妮卡還一臉冰冷的坐在那裏,絲毫未動。
我心說這特麼真是無比特別的歡迎儀式,這裏的人貌似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古怪,或者說神經質。
十幾分鍾不到,飛機穿越了大片叢林,居然降落在一個軍營中。看著這裏散落的營房、到處行走的士兵,我突然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不是說好當一個雇傭兵麼,來軍營裏做什麼?
莫妮卡將我們領到一個單獨的營房裏,一個身穿軍官服的亞洲男人跑過來遞給她幾張紙。
我跟著紅毛鬼和黑皮坐在營房的行軍床上,看著莫妮卡迅速翻看紙那幾張紙,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七上八下,總有點亂,靜不下來。
“紅毛鬼,這是哪個國家的軍營?為什麼我們在這裏?”我湊到他耳旁輕聲問了一句。
他指了指營房外的國旗標誌反問道:“你不知道這是柬埔寨的國旗?他們付給我們錢,我們做事,這就是我們在這裏的原因,很簡單不是麼?”
我咧嘴自嘲:“除了極個別國家的國旗,我還真不知道......”
“山!”我剛說到半截,突然一聲冷喝傳來。
我抬頭一看,隻見莫妮卡頭也不抬,隻是指著她麵前的空地冷聲道:“任務會時沒我的命令不許交談,你違反條例,一百個俯臥撐!”
“一百個俯臥......”我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一百一!”
“喂,莫妮卡隊長,你這是......”
“一百二!”
“好吧,我做!”
“一百三!”
臥了個槽!遇到鐵板了!這女人可真是冷酷無情,我無非想辯解兩句,可我每說一句她就加十個,我隻好忍住不忿,走過去做俯臥撐。
不就是一百個麼?兩百三百都不是問題!
可就在我剛做了兩個時,後背突然一沉,就像背了一塊幾十斤的鐵塊一般!
等我抬頭一看,竟然看到莫妮卡伸出一隻腳踩在我背上,而她則是一臉的若無其事,繼續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