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一下,便取過手機用軟件將自己說“沈夢”那兩個字截掉,等她恢複後讓她再看一次,結果這一次沒事,她還反問我為什麼截去了答案。
“寶妮姐,每次當我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時,你就會陷入很不正常的狀態,你看一下,這是當我告訴你那個名字後的樣子......”我說著將第一段視頻後半段她驚愕癡呆的樣子給她看。
寶妮“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臉色驟變:“這、這是我?”
我用力點頭,認真道:“對,這就是我告訴你那個名字後,你的表現。隻要過一兩分鍾你就會恢複到正常狀態。而隻要我不跟你提起那個名字,你就沒事!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這個名字對於你來說,就像一個魔咒禁語,不能提!”
“怎麼會有這種事?”寶妮姐還是有些不相信,她開始反複觀看那後半段視頻,臉色越來越白。
我根本無法解釋,但想來想去,寶妮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和沈夢有關。
沈夢不是江都人,她突然間從外省跑到如夢來玩,當時毛子哥說那隻是巧合,因為如夢地宮在很多有權勢的女人中很出名。
可現在看起來恐怕沒那麼簡單,她的出現,不僅讓我在黑暗中頭頂挨了一針暈過去,隻怕也對寶妮有什麼動作......可惜的是,我現在沒辦法跟寶妮談論沈夢這兩個字。
可是讓我奇怪的一點是,我出了事情後,寶妮還曾專門打電話慰問我,也提到了沈夢,當時她並沒有像現在這樣表情怪異,會陷入某種狀態。
那這樣說來,一定是在後來我不知道的時間段裏,寶妮姐和沈夢有過接觸!
我仔細想了想,會不會是沈夢將安然從大學中帶走去到海外小島的那一段時間呢?
......
坐在我身邊的寶妮姐再次沉默了,她翻來覆去的看兩段截取過的視頻,卻越來越迷茫。
我看著她焦急的眼神,心想這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問題。
“寶妮姐,這件事隻有放一放了,讓我來調查吧。我現在懷疑,那個曾經和你父親、苗夕祖父一起去羅布泊探險的女人,到現在還活著,並且和你父親一樣容顏未變!當然,這隻是我的一種預感,必須等我回國後才能找到答案。”
我說完後將手機從她手裏取回,繼續道:“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有一個叫安然的女孩,是古舟的外孫女,現在在江都經貿大學念大二。她與你也多多少少有一點血緣關係,不過她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同父異母的姐妹已經因病去世了,而你的異母也早就在古舟離開江都後幾個月內自殺身亡。我不知道你是否查到了這些信息,但我覺得我還是告訴你的好。”
“......”寶妮再次陷入吃驚的情緒中,久久不語。
不用問了,隻看她現在的表現,肯定是不知道那些消息的。
這一次寶妮沉默的時間非常久,她就那樣癡癡的依靠在我懷裏,兩眼毫無聚焦的看向某處,時不時呢喃兩句我聽不清的話。
當窗外的天色灰蒙蒙亮起來時,她終於說累了,和我一起躺下休息。這時我也有些困,便沉沉睡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床上已不見了寶妮的身影,扭頭看看窗外,天色昏黃已近傍晚。
起身來到客廳,隻見寶妮姐正坐在一個小桌子旁邊,對著桌子上那個上了電子密碼鎖的木盒子發呆。
“寶妮姐,你什麼時候醒的,那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看到她人還在,我鬆了一口氣,用力伸個懶腰,一陣劈裏啪啦的響動從身上各處傳來。
寶妮回頭看我,隻見她兩個眼袋烏青,顯然沒有睡好。
不過她回答的聲音倒是中氣十足,聽起來已經將昨夜的種種負麵情緒甩開,或者隱藏起來。
“中午就醒了,我也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東西......我在劉氏宗親會收買了一個內線,他隻告訴我從國內海運過來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其它一概不知。對了,就是這個內線告訴我劉九指的出行習慣,我才在良子按摩店潛伏下來準備逼問他印章一事,沒想到遇見了你,我就順手幫忙送他去見上帝了。”
我愣了一下反問道:“你知道我想殺劉九指?”
寶妮嗤笑一聲說道:“當然!你以為花了我五萬加元的內線是擺設麼?他們內部早就預測到你們虎幫會有行動,可沒想到你們的報複那麼猛烈。順便告訴你,那枚印章已經流落到波比的手中,波比你知道吧?”
波比?
那枚出現在照片上的印章居然到了波比的手裏?
難不成......波比也知道羅布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