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我爸爸很早就離開江都,江都的人不知道他的死活。過去幾十年了,根本沒人會想到我是古舟的女兒,況且我還是一個混血兒,他們就更難猜到我和印章、羅布泊之類事情的聯係。我隻是拋出一個餌,沒想到徐正國很積極的說他認識一個朋友,正好知道這方麵的事情。”
“說實話,當他這樣說時嚇了我一跳!沒想到我隻是覺著怪異,所以拋餌一問,還真釣上條魚來......約翰就是這樣認識的。”
寶妮竟然是這樣認識約翰的,這也太不靠譜了!一個堂堂的副市,說老謀深算可能有點過,可精明那是必然的。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哪個走仕途之路的人很容易被忽悠,何況徐正國這樣的高位領導?
但每個人做事情必然有其目的所在,在寶妮沒有將她和約翰合作的具體內容講清楚前,我也不好武斷判定什麼。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繼續聽下去。
“後來約翰過來找我,說的話和徐正國大同小異。隻不過他問了幾個細節,比如我那位古董朋友是誰,這件事什麼時候聽說的之類。我找了一些借口搪塞過去,約翰也並沒有追問。他隻是問我,想不想找到那些印章......阿山你要清楚一個時間節點,在約翰找我的時候,苗立亨已經不行了。所以,我告訴約翰當然想得到那些神奇的東西。”
寶妮的敘述比較細,但邏輯很清楚,比起剛才一些時候要清晰很多。
她說當時約翰和她定下一個協議,由約翰提供印章的線索,寶妮去尋找。如果寶妮得到印章,那麼寶妮需要仿雕一枚給他。或者,寶妮可以以每枚三十萬美元的價格出售真印章,甚至更高!
“嗬,這生意看起來劃算,可卻最坑人!約翰沒有告訴你尋找印章的風險,也不會提前承擔任何費用。他隻提供一些線索,剩下的事情全都由你來辦。”我搖搖頭感歎一聲,旋即想到一個問題:“寶妮姐,約翰是如何得到那些印章線索消息的?”
寶妮攤開手聳聳肩說,她曾經問過約翰,但約翰告訴她這是機密。
要是這麼說起來,約翰的身份可能比我想象中要複雜很多!並且徐正國也不僅僅知道另一種型號神秘液體的事情,他還知道印章和老羊皮。
但如果他知道這些,沒理由在那一晚我和我苗夕去苗立亨的獨立實驗室時,他看到那枚骨製印章卻當成垃圾扔在一邊,而讓我得利?
矛盾!
這一點非常矛盾!
這裏麵一定有錯漏或者我和寶妮還沒搞清楚的地方,隻是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而已。
“好了,這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哦對了,關於你的能力,為什麼剛才回家之前你問我用不用去診所,我說不用,隻要有你在就應該能解決!”寶妮長出一口氣,像是終於卸下了什麼負擔一樣。
她指了指自己的右手手腕說:“剛才我可能稍稍遺漏了一點,在最後一次你到如夢給我按摩之前,約翰不是在我房間裏嗎?很可能你聽到了一些讓人幻想連篇的呻吟,對不對?”
我咧嘴笑了笑,點點頭。
“在他即將離開時,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手腕扭到了,而且在手掌處劃破了一道不算大的小口子。他很紳士的給我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替我揉捏手腕,所以......你才聽到了那些聲音。”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你‘按摩’後,我竟然發現自己的手腕完全好了,而且手掌上的傷口完全痊愈!這才讓我確定了你有特殊能力的事情,隻是我當時沒說,我想要查清楚一些相關的事情後再找你。這也是......也是我為什麼告訴你不要找我,不要試圖聯係我的原因所在。”
寶妮看我一眼,嘴角掛上一絲笑容道:“然後便是在索裏按摩店這次,我為了驗證上一次是不是幻覺,特意給自己弄了一點小傷口,結果你和我那個,不僅讓傷口再次痊愈,而且還讓我看上去更漂亮了一點,我便猜測你的能力除了讓女人瘋狂外,還能療傷!”
我了個去,原來是這樣!
我還以為古舟的日記裏有所解釋,或者說約翰曾經跟她說過相關的東西,卻萬萬沒想到我這生之力是寶妮自己注意到的。
不過就在我覺得這一夜太奇幻時,寶妮剛剛輕鬆的臉色突然又嚴肅起來:阿山,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那個和我爸爸、苗夕祖父一起去羅布泊探險的女人是誰了?
她不問我還差點忘掉這碼事,要知道剛才她說的東西,信息量有多大!
我歎口氣告訴她:“那個女人,應該是......沈夢!”
“沈夢!?”寶妮一聽瞪大了雙眼,臉上呈現出驚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