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盯了我半天才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算是答應,然後也急忙跑過去看那個司機。
不到十分鍾,警用摩托、警車和救護車先後趕來,稍稍用英語交流幾句後,我和玫瑰,還有那個倒黴的司機都被送上救護車去了醫院。
全麵檢查後,我們隻是軟組織挫傷,所以進行了簡單的包紮。這時跟過來的警察開始拿著個本子提問,玫瑰負責回答,耗費了快半個多小時才算詢問完畢。
但很快警察又跟著我們一起回了趟酒店,取出我們的護照進行複印,這才匆匆離開。
......
一番折騰,讓人有點精疲力盡。
我安靜的躺在床上,身邊是同樣大字形躺著的玫瑰。
因為老煙還沒睡醒,我們又不說話,所以房間裏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我現在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滄口一建昨夜的警告,半夜自己的事件分析,這些東西都被我扔到一邊不去想。
我發現那些都沒用,當事情真正來臨時,自己是無法預知的,能做的隻有努力麵對。
那接下來呢?對方又會使出什麼陰招?會不會比今天的襲擊更猛烈?
“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就在這時,躺在我身邊的玫瑰幽幽問了一句。
我半轉過身子,將下巴上的紗布一把扯掉,發現玫瑰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睛一眨都不眨。
“喂,長腿妹,你現在的樣子傻憨傻憨的。”
“滾!我在和你說正經事!”玫瑰依然不眨眼,隻是眉頭皺了皺。
我聳聳肩躺會原來的姿勢,想了想才告訴她:“山口組。”
“山口組!?”玫瑰一聽,直接從床上翻身而起跪坐在我身旁,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怎麼可能?你怎麼招惹上這個組織的?三栓你告訴我你在跟我開玩笑,快點兒!”玫瑰著急的說完又推了我一下,見我沒有反應,臉色越來越差。
我直接把昨天和滄口一建送子彈的事情講給她聽,她聽完後徹底安靜,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石化了。
等了大約十幾分鍾後,她才哼了一句:“我們現在就訂機票,立刻回國!山口組不是我們能招惹的。我寧可不要拿個獎牌,不要埃爾法餐廳,也不能讓你和老煙受到這樣的傷害!”
她說完就想下床,行動派的作風顯露無疑。
可我卻一把扯住她,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直接就將她拉到我身邊躺下。
“三栓你要幹什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種心情?!”玫瑰幾乎要貼在我身上,她怒目而視,氣咻咻的發表著不滿。
我撇嘴笑笑,心想著女人想歪了,難道男人和女人躺在一起,稍微挨的近一點就一定要做點什麼讓雙方尷尬的事情麼?
看到玫瑰不滿的表情越來越濃,我隻好開口道:“你別誤會,我隻是想告訴你,明天的比賽我們必須參加。而且即便你現在想走也不一定能離開。你別忘了,我們出了車禍,警察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會讓我們離開曰本麼?說你傻你還不信......”
“我傻?一看你就不懂法!警察無權對受害者進行限製出境,到時候有了結果,他們自然會聯係我們的。”玫瑰毫不猶豫的懟回來,甩開我的手就又要起身。
我尷尬的摸摸鼻子問她:你真的不想要那家埃爾法餐廳了?要是不想要,你手上還戴著那個指環做什麼?
玫瑰一聽,整個人當即愣在那裏,她突然扭過頭來看著我,聲音有些顫抖。
“你......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是不是老煙?我去找她!”
我一聽鬱悶了,心想著可真是拉不下屎來怨廁所,直接厲聲道:“喂!你為什麼找老煙,難道你很害怕別人說起這件事?還是你無法麵對你自己的過往!”
“我、我不是沒法麵對,我隻是......”
“隻是什麼?忘不掉那個結婚時逃婚的男人?隻因為你對他付出了你的全部身心?所以覺得委屈、不解、憤怒和無奈?你要是真的無法麵對過去的自己,那我也無所謂,明天的比賽該放棄就放棄,你們直接回國就好!”
我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傷口,她那個最軟的地方。
因為我不去這樣做,她那個埋藏在心底的傷口隻會慢慢的潰爛發炎,直至將她自己也搞得病死!
可就在這時,玫瑰突然激動的哭了起來,她直接跨騎在我身上,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憤怒的問:“你憑什麼管我?憑什麼!那是我的過往,不是你的!難道你也想像其他想要和我上床的男人一樣,假惺惺的借此來安慰我,試圖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嗎?”
“是嗎?早知道,我昨天就不會做什麼該死的蛋炒飯......”
說完,我一把擰開她的手就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