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來到評委桌前,七個評委正在緊張的品嚐一道道比賽作品。
因為我們之前好像還有兩隻隊伍,所以主辦人員帶著我們到一邊站立排隊。
就在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煙,是玫瑰放棄還是你放棄了,怎麼上麵顯示的是一綠一紅,有人棄賽?”
我回頭一看,眉頭頓時擰起!
要不是有一支跟拍隊伍就在邊上,我恨不得上去吐他一口濃痰!
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離開,今天又轉頭曰本隊的飛魚!
老煙脾氣可以,衝飛魚翻個白眼就轉回身去。而玫瑰則清晰無比的罵了兩個字:叛徒!
飛魚不怒反喜,挺胸腆肚不屑道:“切,這時烹飪,這和音樂一樣無國界,更別提你們隻是代表一個西餐廳而已,所以談不上叛徒,你們也不必給我扣那麼大的帽子!”
我心說這人可真特麼的不要臉,臉這種鑽空子的借口都能想出來,腦子和屁股簡直是一樣的歪。
我正準備上去罵他,卻看到他身邊一個戴著曰本國徽的的美女廚師走上前來,先向我們微微鞠躬,然後用半生半熟的中文說道:“相信你們就是飛魚君以前隊伍的成員了,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佐川木木子。”
我心說這小曰本女人還挺有禮貌,又鞠躬有歡迎的,所以收起火氣沒去罵飛魚。
可下一刻,這曰本的女廚師卻說:“作為一個追求完美的國度,作為一個隻求最好的廚師隊,我對你們其中一人放棄比賽的行為感到羞恥!不管怎樣,一個合格的廚師,首先要有膽量展示自己的作品,無論它是什麼樣子!”
曰本的美女廚師說完,居然還甜甜一笑,然後退回到隊伍當中。
我當時就聽懵了,我本以為她要友好交流呢,誰想她上來就劈裏啪啦的扯到了廚師操守上,並且那言外之意,似乎覺著我們華國隊伍不懂精益求精的精神!
“哈哈,看到了沒,我現在團隊,可是日本銀座赫赫有名的緣木道餐廳,緣木道聽說過沒?日本排名前十的餐廳!咱們可是在同一組,玫瑰姐、老煙,別說我沒提醒你們,趁早回國,免得被碾壓!”
飛魚就像個跳梁小醜一般開始拍馬屁,那惡心的樣子簡直無以複加。
玫瑰終於忍不住了,走上前“呸”的一聲就吐在了飛魚那身廚師服上。
工作人員愣了,飛魚怒了,我卻笑了!
但就在這時,那個在拍評委的攝製組突像是鯊魚聞到了血腥味,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過來開始報道這裏的衝突!
我心想這下壞菜了,這特麼不會說什麼違反規則被踢出去吧?
攝製組的主持人迅速采訪了工作人員,然後又采訪了那個緣木道餐廳的廚師人員,一頓交流後又直接調轉鏡頭去采訪飛魚!
而更讓人吃驚的是,這特麼主持人竟然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飛魚先生,剛才好像發現你們這邊有一點不愉快,請問這是你們的私人原因還是隊伍摩擦?”
飛魚本來是愣著的,但一聽主持人這麼說,立刻表現出衣服受氣樣說:不是私人原因,我作為他們曾經的隊友和好友,友善的提醒他們實際狀況,沒想到他們竟然用一種粗魯的方式表達了不滿和對緣木的蔑視!
“哦?”主持人一聽,原本呆瓜般的臉上立刻神情豐富,像是得到了一條了不得的大消息,興奮的問:“他們是對你吐口水了嗎?”
“對!你看,我幹幹淨淨的廚師服,就在這裏被他們惡心到了!”飛魚還在那裏表演,那表情和動作十分到位,不拿奧斯卡影帝可真是虧了他!
玫瑰一聽不爽了,走上前一步指著飛魚怒斥:“我們隻是私人恩怨,與比賽無關!”
可主持人隻是將話筒往玫瑰那裏伸了一下便收回去,然後轉頭又去問工作人員,短暫的交流後,主持人讓攝影師對著我、玫瑰和老煙來了個幾秒的特寫,就迅速離開。
我一直冷眼旁邊,不是不上去幫忙,而是既然玫瑰已經吐了,我就沒必要出手。否則再有什麼過激的行為,說不定會被主辦方以奇葩的借口驅逐出比賽。
“飛魚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這幾年我真是眼瞎了,我......”
沒等玫瑰說完,我上去一把將她拉住,然後指了指裁判台,示意馬上就改我們被評判了。
“三栓,可是這個人......”
“我知道,別生氣了,狗咬你一口,你還咬狗麼?那句話怎麼說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對不對?他會自食其果的!”我再次打斷了玫瑰的話,好說歹說將她勸開。
就在這個時候,我衝著飛魚和那個一臉平淡的原木道美女廚師,伸出一根國際通用的中指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