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起身也不便躺著,正想坐起來,他卻擺擺手示意沒必要。
等我再次躺好,他才悠悠的說道:“這裏沒外人,我也不跟你繞彎。雖然我不知道徐正國與王誌忠那條老狗究竟想從你這裏得到什麼。但聽說那陣勢還玩的不小,你和苗夕能逃出來算是萬幸!”
我心想那時萬幸?那不是萬幸,是鬼哥用命換來的,更是我爆發了所有的潛能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才拚出來的。
不過單憑他這句話,我便判斷出金江埋在王誌忠身邊的臥底怕是還沒進核心圈。否則我徒手斷鐵鏈那一幕傳入他耳中,他絕對不會說“萬幸”兩字。
“既然金哥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廢話。我和那邊已勢如水火,你當初說隻要我同意幫你打一場,就可以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現在的條件是:在打之前,我要先參與進去,讓那倆人動動筋骨!”
我單刀直入,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誠意。
既然他能猜到我會直接找他,那麼他應該明白我的來意,心裏多多少少會有所準備。若他現在遲疑,那邊誠意不足,甚至可能隻想利用我而已。
金江嘴角翹起,當即答道:“三栓老弟,我盡某人雖然名聲不大好,但從來都是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必然會兌現,你這條件麼也在我意料之中。但是......”
“但是什麼?”我心想難道他還真要推脫?如果是這樣,我寧願自己行動或者等龍司空回來。
金江壓壓手,示意我不要急:“但是王誌忠和徐正國這一黑一白,體量極大。不是你想動筋骨就能動的,這一點你同意吧?”
我點點頭默認。
“對於這種人,你要麼不動手,要麼就一擊必中。如果和街頭小混混一樣你打我一下,我還你一腳,那永遠成不了事,反而還壞事。所以我想告訴你的,計劃已經有了,但需要你的大力配合,才能真正讓計劃變成你報仇的機會!”
金江說話時一直轉著他指頭上那個金色的剪刀戒指,像是個習慣性動作。
他說的太籠統,我還是不夠放心,所以繼續追問說:“具體的細節能和我透露一下嗎?”
“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的。是人就有弱點,我們動手的機會就來自這裏。徐國正是個弄權之人,在他眼中有權便是一切,他喜歡暗中高高在上控製別人的感覺,另外他還有一個弱點就是女色;至於王誌忠,他唯一的弱點是嗜賭!”
金江侃侃而談,顯然對徐王兩人知之甚深。
雖然我不知道王誌忠的弱點,但當金江說道徐國正的弱點時,與我對其印象一一印證並無差錯。由此可知,金江沒有說假話。
這時金江緩緩起身,甩動著雙臂像是在健身,他繼續道:“當然,一次動兩個人風險太大,所以我準備......先拿王誌忠開刀!”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下,然後轉頭盯著我問:“你聽說過金輪賽麼?”
我搖搖頭,對他提到的那三個字完全陌生。
“金輪塞始於歐洲,後來流入國內。是一種海上豪賭的方式,每三年一屆,參賽者身價必須過億,比賽中的所有項目也必須以黃金結算,因是在公海的豪華遊輪上舉行,所以稱之為金輪。而今年......恰恰是金輪塞的比賽年!”
金江說完便看著我,像是要給我思考的時間。
我心想這有什麼難度?既然王誌忠好賭,小賭局對他那樣的人物來說並沒有刺激之處,也許金輪賽這種玩法,才能讓他覺著匹配自己的身份。
不過若是身家過億才能參加,我可真沒辦法混進去,更談不上參與其中。
想到這裏我開口道:“金哥,這比賽門檻太高,我怎麼進去?如果我能混進去找王誌忠報仇,見血的話是不是沒人管?我好像聽說過,公海很難管控。”
金江再次坐回躺椅,擺了擺手指。
他說栓子你想多了,若讓你以賭客的身份進去,那王誌忠必然會提前發現。所以在我的計劃裏,你登上遊輪的身份是一個廚師。怎麼搞王誌忠無所謂,那是公海沒人來得及管。但王誌忠肯定會配槍!
廚師?竟然要把我裝扮成一個廚子進去?這也太抽象了有沒有?
而且王誌忠如果配槍還帶著手下參賽,再加上舉辦者的一些保護措施,我真的有機會動手麼?
就在這時,金江咧開嘴笑得很燦爛:“你幫我的比賽是在十月底,而金輪賽是在十月十五日,在此之前,你還要先去進修一下你的廚藝,才能獲得你想要的那張船票!”
我一聽徹底懵了,我還要花十幾天學做飯?這不是國際玩笑麼......